说着,她一扭腰身,便愤愤的走了。
眼下徐婉宁是盯上她了,只要她一与三爷接触,没说上两句话,碧堂居的人定会过来对她一番阴阳怪气。
郭翠烟越想越气,回了屋子,便是恼得摔东摔西。
春红连忙劝着道:小姐您勿恼,奴婢见那三爷倒像是个好拿捏的,你再想想法子就是了。
郭翠烟气恼着道:那徐氏如今命人时时盯着我,真是坏事。
春红眼珠子一转,献计道:不然您跟二太太那边提一下呢,她老人家一向疼您,您若是能说给三爷,在这府中她也是多了一重依靠不是?二太太那边肯定能帮着你达成所愿。
郭翠烟叹着气道:这个事姑母自然是巴不得的,但老夫人那边怎能轻易点头。
她懊丧着道:我这样的门第,只怕老夫人不能愿意的。
春红回道:若论门第,那沈氏娘家还不如咱们家呢,不也照样成了世子夫人了。
听了春红的话,郭翠烟醍醐灌顶,他眼珠子一转,口中喃喃道:那沈氏是因为当初落水被世子爷救起失了闺节,这才有幸嫁进来。
她狡黠道:这倒是一个好法子。
四儿搅散了郭翠烟,连忙加紧脚步回了碧堂居。
徐婉宁正在摆弄着珠宝楼新送来的首饰,听了四儿的话,她瞥了眼倚在床上的李显,冷笑着道:你这个表妹还真是有些个本事,如今指望不上你了,她又去打三弟的主意去了,若不是我日日命人盯着她,恐怕那心思单纯的三弟早被她祸害了。
郭翠烟好手段,李显当初可不就真的陷入了人家布下的迷魂阵里,现下他看清了那林下之风的表妹居然是这般嘴脸,心里既懊恼又后悔。
听妻子提她,李显不耐烦的回道: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留在府中也是祸害,改日找机会与母亲说,送她回去罢。
徐婉宁白了李显一眼:倒是难得你开窍了,她确实就是个祸害,但是要撵她走的话还得你去与母亲说才是,她好歹是你母亲的娘家人,别人怎么也是不好开口的。
提到那老娘,李显更是一个头两个大。自从他瘫了后,他娘便是终日啼哭,回回来看他更是哭丧似的,每每都搞得李显恨不得一头撞死,来个耳不听心不烦,倒是清净了。
现下,李显是彻底醒悟过来了,旁人是指望不上的,关键时刻还得是自己的妻子才靠谱。
徐婉宁虽然仍旧是对他冷言冷语,但她在此之前也是这样待他的,倒是不曾因为他瘫了,便改变些什么。
不像旁人,在他风光时捧着他哄着他,他一遇难,便都躲得远远的了。就连他的母亲,也是日日念叨着白养了他,李显心里明镜似的,她娘不过是看他不能为她带来荣耀了,也是嫌弃了他。
李显望着妻子,心中酸楚难当,眼角流出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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