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扬手摘下灯谜,淡淡道:是泥娃娃。
李陵恍然,嘴里哦了声,瞥着妻子得意的神色,他不服输道:这东西是女孩家玩儿的玩意,被你猜中了也没什么了不起。
静姝瞥着他道:那咱俩比赛,愿赌服输,如何?
李陵痛快道:好哇,你说吧,拿什么做彩头。
静姝指了指不远处的高楼:输者请去福运酒楼吃酒。
李陵摩拳擦掌:好哇。说着,他便迫不及待的转到另一盏灯下认真的看起了灯谜。
有面没有口,有脚没有手,虽有四条腿,自己不会走。李陵刚低声读完,一旁的静姝便抢着道:这个是桌子。
李陵懊丧的回道:怎么是‘桌子’,我看是‘青蛙’
静姝嗔着他辩解道:青蛙不会走吗?
李陵反驳:青蛙当然不会走,是跳的。
那青蛙也有嘴的啊。说着,静姝便又将灯谜摘下,在李陵眼前晃了晃,得意道:我又赢了。
李陵的脸色沉了下来,嗔了静姝一眼,扭头又去猜别的。
莫中美人计。这次,李陵没有读出来,她默默的在心里合计了下,兴奋道:这个我知,是君子之德。
静姝嘁了声,说道:该是‘戒之在色’她摘下灯谜,看着目瞪口呆的李陵,带着一丝同情,补充着道:‘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这个是《论语》里说的。
她拍了拍李陵的肩,语重心长道:夫君的书读得太少了。
李陵不屑的回道:这个我五岁便能背熟了,方才不过是一时懵住了,没记起来罢了。
二人边走边猜,半圈下来,静姝手中已经攒了三十余幅灯谜,李陵手里才握了四五个。
静姝瞥着脸色越来越沉的李陵,笑着打趣他道:不就是一顿酒的事嘛,堂堂巡城司指挥使,怎还输不起似的。
李陵嗔了小妻子一眼,嘁了声:未到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二人正在这里叫着劲猜灯谜,远远的走来一人,对着静姝深深一鞠:沈夫人,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静姝掀眸,见来者正是柳韵之,她笑着回礼道:真是巧,不成想在这里遇到柳先生。
正在不远处专心猜着灯谜的李陵闻声,三两步走过来,挡在静姝跟前,对着柳韵之淡淡道:原来是柳先生啊。
柳韵之瞥了眼严严实实堵在静姝跟前的李陵,嘴角抽了抽,回道:上次去府上拜访便是吃了李将军的闭门羹,倒是不曾想将军还记得柳某。
柳韵之见李陵手中拿着的灯谜,面上掠过一丝不屑,冷笑道:不曾想将军还有这个雅兴。
李陵掂了掂手中那几个可怜巴巴的灯谜幅子,冷声回道:这些个玩意不过是哄小孩子的把戏。说着,他瞥着柳韵之手中正拿着的那厚厚的一沓幅子,不屑道:柳先生对这个倒是很在行。
静姝见二人话不投机,牵了牵李陵的衣袖,对着柳韵之笑着道:我与夫君要去福运酒楼吃酒,我们先行一步,后会有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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