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铭没想到他父皇一言不合就扔奏章,噼里啪啦的,好像雨点一样往他身上砸啊!
父、父皇?!姜瑜铭不敢在御前左腾右挪的闪躲,他可不是屿哥儿那个厚脸皮的郎君!
刚刚景和帝让他进来的时候他没跪;刚刚景和帝扔奏章时他没跪;直到需要弯腰捡起奏章的时候,他腿肚子打颤,没留意的一弯,竟然起不来了!
跪着就跪着吧,说不得看完奏章,他还得跪啊!
姜瑜铭又是委屈又是不解的想着。
他这一琢磨,在景和帝眼里,那就是支支吾吾,看着格外可疑!
儿臣、儿臣……姜瑜铭想说不知,可是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不知俩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景和帝越说越生气!
啊这……姜瑜铭犹豫了。
瞬间,他案上那对弹劾奏章的可信度就提升了数个高度。
父皇,您给儿臣做主!
这第一反应是——有人构陷他啊!
当然,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喊出来的。
更重要的是,有些行程也不好说。
这样想着,姜瑜铭糊涂了。
虽说他自有野望,可是,凭良心说他二哥为人自是光风霁月,而他四弟则是安分守己,再底下的那些个弟弟,最大的尚且不足十岁,懵懵懂懂的也做不出构陷之事啊!
至于他大哥,早已过继出去,虽说封了个亲王,可他这辈子大抵也就是个亲王了,但凡有脑子的,也不会参与到夺嫡上去。
瑟缩着脖子,姜瑜铭跪坐在地上开始翻阅奏章。
直到最后一本奏章精准的跟他肩膀大了招呼,额头上长包的姜瑜铭才呲牙咧嘴、惶然无措的问:父皇这是为何?
尤其是他父皇此刻的状态颇有些奇怪,那让人压抑的气势隐隐透着股愤怒……这愤怒该不会是针对他的吧?!
莫不是有人给他上眼药了?!
你自己看吧!景和帝一本奏章一本奏章的往他儿子头上扔。
这问题有些忒奇怪了,要是问他前两天去了哪儿还好说……这问半个月的行程,他哪能都记得清啊!
哼!
这不孝的东西!!!
很好,他这个三儿子,可能是要疯!
虽说心里怒气瞬间暴涨数个刻度,可景和帝仍然保持着为数不多的理智,让他看上去没有立刻暴怒,只是低沉的语声听到耳朵里,让人心里打颤。
越想越生气,景和帝打算等内卫将核实报告递上来之后,立刻让人给这儿子十几大板,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爹!
姜瑜铭在他父皇威压之下瑟瑟发抖!
要是可以,他很想抱着这些奏章滚到一边儿慢慢瞧。
忽然,不知怎么着,思绪的触角好像有那么一瞬误入时光长河。
三张圆乎乎的面容隐隐浮现出来。
瞬间,姜瑜铭脑海的迷雾尽皆消散。
顿时,他挥舞着手臂,大声疾呼:父皇,是那三个混账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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