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戳了戳这丫头的腰间,盛蒽满足的点点头,顺手捏着她肉呼呼的脸颊,问:考的怎么样啊!是不是要恭喜你小三元咯?
盛向浔见她眼眸转过狡黠,不由笑出声,用书本轻轻敲了敲她额头:我只看你写出‘说服’二字就感觉格外嘈杂,可惜考官不晓得这其间的奥妙,不过也好,你这办法听起来平平,觉很符合主流学士们的看法。
吹嘘听得多了,难免会有所感悟,加上为了辨别是不是谎言而找老师、表弟请教从而增长了他用不到的能耐,以至于盛向浔的理论施政能力有着长足进步。
就像此时此刻,他就有能力辨认小女儿的题答得够不够好。
第二题这道前有流民后有寇临,你说的是‘用礼义之法令民为军,强民退寇’。
合着她就是个靠垫儿呗!
盛蒽:……
当然,他怎么以为不重要,只要这小丫头能说服考官欣赏即可。
他不谈论小女儿的答案,只是点点头,继续说:你第三题劝学学风荒凉之地的办法,就是以圣贤为榜样,孜孜不倦‘说服’他们,令其知羞耻、懂大义,惭愧之后振奋学习?
而后笑呵呵继续说:不过你虽常常模糊细节,不过第四题给出的振兴一县之法倒是有些意思。
眼瞧着这小丫头想要晃尾巴了,盛向浔好笑的摇摇头。
盛苑捧着果饮得意晃头:那是自然,我可一直没忘记答题直到思想呢!
对此,盛向浔向来都嗤之以鼻,那帮书呆子就是仗着是先生,欺负学子不好反抗,若是走出学堂,遇上真混账,指不定谁教训谁。
因见她不解,进而补充说:我对实政了解不多,又不曾关注过一城一县之治理,故而只能临场发挥纸上谈兵,合不合时宜就不清楚了,全看考官喜不喜欢了。
盛苑听到这儿点点头,心说,姐姐想来说话不肯说满,不像她是个实诚人,所以姐姐成绩定然不会太差。
盛苑也不含糊,一口气将五道题的答题总纲说了一遍。
盛向浔朝小女儿挤挤眼,夸赞了一句。
因着盛蒽考试来去皆由国子监负责,故而他们可以从小路绕过,同程而走,她能比盛苑早回来两刻钟,所以此刻回答她爹问题的只有盛苑。
盛向浔只听了小女儿简单描述,就猜出了这丫头的答案。
盛苑嘿嘿笑了小声,把从姐姐手里拿起剥好的坚果儿,乐呵呵的嚼着。
蒽姐儿啊!盛向浔看她眉眼嘚瑟的样子,哭笑不得的指着她跟大女儿说,看出来了吧?若说学识,你不比她差;你和你妹妹之间,你俩差的,是脸皮厚度啊!
说到这儿,他在大女儿若有所思的颔首、小女儿不满的抗议声中,收起了笑容,难得认真的说:揣摩上峰意图、猜测考官好恶,这不丢人,也不是取巧,是能力的表现。都是为了进庙堂走仕途,于考场上适当取巧和平时刻苦读书有何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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