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可是这跟臣的关系不大啊!盛向浔心里偷着乐,面上依旧明晃晃表示想要蹬鼻子上脸。
景和帝调整呼吸,默念着:冷静冷静!这是比亲兄弟还亲的表哥!不气不气!母后跟那儿看着呢!
他这样连续念三五遍,这才假笑着看向盛向浔,心平气和的咬着后槽牙反问:表兄想要如何呢?不若你跟朕说说,若是不算过分,朕就应了。
盛向浔琢磨一下,点点头,大手一挥说:不若陛下免了苑姐儿她们这代女郎的选秀吧!
他以己推人,觉着爱闺女的爹娘肯定都舍不得把孩子往深宫内苑里送。
当皇帝的宫妃能好到哪儿去?一般的大户人家的闺女进了宫,根本不会改善生活,反而降低水准。
就算是宠妃,吃喝穿戴也是有定量的,略微放纵一些,说不得外面的言官就要磨刀霍霍了。
若是奢靡的帽子扣下来,别说是宠妃,就是皇上都不舒服!
住在宫里,父母亲人等闲见不到面,不管受不受宠,都可能受到外界攻击。
明明是家里千娇百宠长大的女郎,却要在宫里受委屈。
纵然家里知晓,亦是无能为力,除了明摆着有取代之心的,不然,即使兵权在手,也不敢跟皇家要个道理。
心里忿恨的数落着,她面上却是一副准备见到亲人的热情:我许久没见家人,今儿听说宫人说见到您了,这才特特到此等候,见到您如同见到我爹爹,也算是一解思家之情了。
有那么一瞬,盛菡有种遗世独立之感。
可惜,盛向浔对小辈儿的爱护之情全都给了自己的儿女,就连亲哥哥的孩子,他也不过是偶有怜惜,纯粹的亲戚情。更遑论眼前这个女郎,是他最讨厌的庶兄的孩子,而且还算计过他小女儿!
盛小姐?跟来的宫女忧虑的看向气得颤抖的盛苑。
瞬间,她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呵呵。盛向浔故作不听她阻拦,有意躲闪数次,直到闹得盛菡上气不接下气,这才嘲讽的笑了笑,看来六侄女儿你不是那么想回家啊!
她目光调向盛向浔双腿,恨恨的想着,这讨厌人的叔叔怎么就和前世不同了呢!竟让他活蹦乱跳的欺负小辈儿!怎么有脸如此!
她定然让他后悔今时今日之举!
竖子可鄙也!
此时此刻,盛菡的内心世界里,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暴雨怒号着冲向翻浪滚滚的海面,空间里偶尔亮起的光,反而让她的情绪挤在阴影里愈发低沉。
顿时,他的记忆浮现出来!
想起来了,这女郎算计过他家苑姐儿!
六侄女儿想家?那你怎不早说?没事儿,三叔替你求个恩典,免你选秀,回府待嫁如何?盛向浔说着话,佯作要返回清源宫,好跟皇上求情。
景和帝刚想点头,忽然想起卜辞,登时摇头拒绝:朕可以保证盛家女郎走个过场,但是你说不参选,那是不成的。
这么个随手的恩赐都不答应?
盛向浔听着不由点点头,也对,要是免选成规,皇上以后就不好骗才女当妃当儿媳咯!
盛向浔诧异了,他不解的看着皇帝,纳闷儿。
既这样,那六侄女儿就好好在宫里呆着吧,莫要乐不思蜀还要强说思家之愁!
和盛向浔刚刚那自我说服过程一样,景和帝原想着蒙蒙表兄的,结果这个刚想出来的理由,先把他说服了。
盛菡没想到许久没见这位叔叔,这刚打个照面,对方就气得磨起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