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大人,吾等这里有个不情之请!
主从客便,郎君请言。阮祭酒温笑。
他这意思很明显,既然之前让了他们一局,那么也不在乎在最关键的一局再让他们一手。
京外学子有面皮薄的低头掩面,不过,大多数儿学子,还是坦坦然然。
尤其是说话的这位晋姓学子。
看他样子,已行冠礼,乃是在场人中最大的一位。
学生舔长同学两岁,厚颜为众师弟唤一声‘师兄’,故而负责此场辩论;学生拙于言谈,所以出战不过是为了心里道义。
学生记得,大楚书院历来有不成文之规定,参与辩论者自十五岁起,少者只可旁看不能参言。
此次辩论,京都学子之中,最小者……竟只十一二岁,大出学生所料!莫不是,京都之地人杰地灵,甘罗之姿者辈出?
既这般,学生想见识见识京都天才之丰采,故而厚颜请求大人允许学生自选对手。
他不紧不慢的说完,京都学子这边儿,不约而同斥一句无耻!
嗯……只不知,你说的学子是哪个?阮祭酒脸上看不出情绪,仍旧和善颔首。
晋姓学子目光瞬时挪向对面,抬手指向中间:就是那位胖乎乎的女郎!
???让不知多少视线汇聚的盛苑懵了。
不是!等等!
他说胖乎乎的女郎?盛苑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看自己。
她最近抽条,都瘦了几圈!
就连齐姑姑都说她只是丰腴,只要别再圆了,便是及笄以后也说得过去!
她怎么就胖乎乎了?!
此人端的无礼!
盛蒽眼见小家伙儿磨起了牙,瞅着,像是要咬人了,当即拽了妹妹一把,站起来拱手,言道:这位同学,您可不大会看人啊,小妹看着娇小,却也是十三岁的少年,是符合参与迎接京外学子辩论挑战资格的。
那是在下眼拙。晋姓学子笑容未变,坚持邀战,不过,小女郎亦是台上最小的学子,能站在台上,想来亦有过人之处,不知女郎可敢应战?
战就战!盛苑让那句胖乎乎气得呼呼喘,也不管她姐姐使眼色,挽着袖子就站了起来,谁怕谁呢!
阮祭酒以为这位捡软柿子捏的学子要挑战的是陈家女郎,那孩子只比盛苑大了一岁,不过身形清瘦,看着更小些。
他没想到这位竟然挑了个披着软柿子外皮的铁球!
好家伙,若她赢下这场还好,她要是输了,他真怕这位京外学子下不了辩论台!
想到这位小女郎之前的丰功伟绩,阮祭酒给助手打了个眼色。
意思很简单,就是都有眼力见儿着些,不管如何,台上是不能打起来的!
至于台下会不会有三个纨绔套人家麻袋,那就不是他需要发愁的了。
届时自有巡城司、顺天府、和皇上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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