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蔷委屈的瘪着嘴,无声的吧嗒吧嗒流眼泪。
好孩子,你听我说,这人呐,可不能攀比。杨氏硬着心,将女儿推起来,一边给她擦泪,一边紧盯她眼眸低声说,我嫁进这国公府的那天就清楚,府里需要我扮演鹣鲽情深,我就享受这份安心;
府里需要进人,我就守着自己本分;再多的,除非你有本事有能力突破这个圈儿,不然,所有的不甘都会化为锁链,让你挣扎不脱反而越陷越深。
盛蒽鼻子泛酸:可是……您不会不甘么?
就算是不甘又能怎样?杨氏苦笑着摊手问,我能合离怎地?我若离开这里,你和你弟弟怎么办呢?
盛蔷被这个现实问题击倒,哑然之余泪水滚落愈快。
杨氏叹着气,轻揽她肩膀:这世道,要是只能在后宅打转,你就只能百年苦乐由他人……蔷儿,你要是不甘心,眼界就要放宽!
明儿你跟我找你三伯母道个歉去,以后……以后你也出府读书吧!
娘!盛蔷惊诧的仰起头。
杨氏笑了笑,抚着她头发:我以前想差了,只想着让你管着你弟弟,你们姐弟感情好,以后他敬你怕你听你的,有什么事儿定能冲上前。
现在看来,是我想差了,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最不会抛弃你的也还是你自己,我以为事事为你好,却不知这方天地太小,即使再疼你那又如何?
反而让你失了气度!蔷儿,你记着,后院儿的阴谋诡计,看着好像很了不得,可是在行大事的人眼里,不过可笑可悲而已!
要是我是你,就不看着自家姊妹吃醋,既然有机会站在外面,为何不去看看天有多宽地有多大呢?
蔷儿,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要嫉妒,你嫉妒的过来?还不如放平心态高高兴兴。
杨氏说到这儿,自觉差不多,想想又低声叮嘱:府里七姐儿和盛菡同岁,八姐儿五岁,都不算大但是都懂得明哲保身,她们是四房庶出,是同母姐妹,行动坐卧自然一致……你既不要拿她们作筏子,亦不要和她们很亲密,是个不错的亲戚就好。
盛蔷轻嗯了一声,说句好,又将脸贴在杨氏怀里。
杨氏抚着她头,笑说:只要你和你弟弟都能自立,也不求你们如何的出息,只要能自立豁达就好……就好。
各房都在谈话,盛苑这里也是一样。
盛向浔抱着胖闺女,找她征讨玉佩无果,便开始清算:你说说,你这坏丫头,真是啥都敢说!还给你六姐姐要小爹!
他当时第一反应就是看二哥脸色,果不其然,青咯!
盛苑插着小腰扭着头,一副不听不听宝宝就不听的样子。
郑氏看着好笑,扭头问大闺女:你也是,就看着她胡闹?
盛蒽闻言,立刻瞪着眼睛控诉妹妹:我想管来着!从开始我就想管的!可是妹妹她不让啊!她悄悄用手掐我大腿,您瞅瞅,都要青了!
郑氏赶紧低头一看……好吧,她原该清楚的,蒽姐儿这孩子向来夸张!只是微微发红,这就成了青啊?
那等沉淀一天,不就得青了啊!盛蒽用实际行动表示她也可以叫盛有理。
郑氏无语,只能喊杨嬷嬷给她拿药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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