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一封奇怪的信
季寻不知的是,就在他在玫瑰酒馆喝酒的时候,街对面的酒馆里也进行着一场谈判。
喂,阿泰,我已经很给你们兄弟会面子了,才坐在这里谈判。你这话什么意思?
董七,你的人太过界了。我也不多说,那几个铺子该关关,规矩照旧,别他妈瞎搞。
阿泰,伱要搞清楚,不是我们洪楼要抢你们的生意,而是客人自己要来的。现在时代变了,以前要靠走私的那些货,现在正规途径就能送来。你那些劣等货现在丢下水道都没人要,还指望闷头卖高价?顾客拿钱是想买好东西,不是以前拿着枪指着脑袋就能挣钱的时代了。现在挣钱,各凭本事。何况各买各的,碍着你了?
你那几个铺子又搞什么开业酬宾,又搞什么打折促销,把我店铺的顾客渠道商都他妈挖走了!还说不影响?
我亏自己的钱,关你屁事?我又没在你的地盘卖。你觉得不行,也可以打折啊。
那就没得谈咯!
话说到这里,突然就掀了桌子。
唐宁街本就是无罪城火并概率最高的街区。
枪炮声就和蹦迪的音乐一样,哪晚上不突突来几枪,都会让人奇怪。
一打起来,酒馆的安保们很熟练地就拿出了一堆机械盾牌,然后在门口堆成了盾墙。
酒客们非但没被吓到,反而一个个饶有兴致趴在盾墙附近观战。
季寻原本也只是以为是普通的枪战,但听着是洪楼和兄弟会这两个无罪城最大的黑帮。
他也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他坐的位置在门口附近,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
街道上的路人已经逃得远远的了,两帮人马正在街上对峙。
一帮人马大都光着膀子,外露解释的肌肉和煞气逼人的刺青;
另外一帮皮衣机车,各种枪炮。
感觉像是传统武馆和机车帮的对决。
双方人马这一对峙,就是这转眼间,已经各自堆积了上百人。
这剑拔弩张的架势,一副就要大规模火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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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寻也眉头一皱。
这种热闹还是最好别看。
机械盾牌只能挡住普通子弹,这架势可不像是只有小打小闹,普通盾牌给不了人安全感。
但他看着这边机车帮领头那个皮衣女,却莫名觉得眼熟。
虽然戴着机械头盔,但他隐隐觉得,不就是当初指点他去黑市的那个董七?
一旁的波姐看了一眼,却笑了:打不起来的。
季寻也好奇了一句,哦?
波姐不愧是情报商人,直接就说道:一边是洪楼大小姐,一边是兄弟会的第七堂主「拳王」阿泰。这两位真要打起来,无罪城立刻就得大乱。估计是最近生意场上的问题谈崩了,没地方消火,掀掀桌子就罢了。
季寻听到这洪楼大小姐的身份,基本就确认那皮衣女就是董七了。
难怪当初一个名字就能让银星神秘铺的老板卖给他压箱底的好货,原来是无罪城最大黑帮的大小姐?
而且巧了。
季寻看着对面那个「拳王」阿泰,表情瞬间就古怪了起来:难怪当初银星铺的老板说那黄金残篇来历敏感。不会就是来自这位吧?
这家伙光着膀子,皮肤黝黑,身上刺着一头猛虎。
浑身黑色咒力像是火焰般外溢,但又不是和其他二阶咒卡师一样贴在体表,而是隔着一层真空层。
但看着这阿泰体表那层真空层,季寻也眼角微微一挑:难道是罡气?
他自己就会一门【硬气功】,对气功师并不陌生。
咒力外溢凝聚成罡,这是气功师高级控气秘法。
仅仅是这层罡气,就能轻松挡下破魔子弹。
这是一个实打实的高手啊!
但季寻关注重点还不是这个。
能练出这一手罡气的,除了熟练度,最重要的是咒力量要非常夸张,才能凝练出这种真空层。理论上说,三阶以下的气功师都不可能练出来。
这阿泰才二阶。
而且各元素咒力,几乎都有辨别度很高的颜色。
比如火元素咒力是红色,水元素是蓝色
而黑色的,要么是黑暗咒力,要么就是季寻这种多种元素混杂的咒力。
仅仅是这两点,季寻就已经确定了这家伙修炼的呼吸法和自己一样,就是那残缺黄金呼吸法!
看到这里,季寻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啊,他这都二阶咒卡师了,应该不是只有六重口诀的。
按照自己现在这修炼速度,大概要不了几个月就能修炼到咒力六段。
原本还有些担心这就是个残缺功法找不到后续。
现在一看,好像还真有?
不过,这个阿泰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角色。
真要上门去问人家独门秘法卖吗,怕是当场就得被脑壳打爆。
这功法后续不好到手啊。
街上的对峙如波姐说的那样,虽然闹腾的厉害,但并没有打起来。
可这动静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围观。
季寻在玫瑰酒馆里看热闹,目光却不时在人群里四处观察。
银月教派的聚会说是九点,现在不知不觉已经九点半了。
一楼他一直有观察,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玫瑰酒馆二楼有一些娱乐包厢,因为密闭,之前也没看到几个人。
但现在因为街道上的喧嚣,二楼包房里那些人也出来看热闹了。
季寻的余光一瞥,突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他看到一个酒客从二楼一个房间出来。
这都不奇怪,但季寻却看到了那家伙身上像是章鱼触须一样失控的咒力!
除了尸体,季寻还没在任何一个活人身上看到过这种不规则的咒力外溢,他立刻想到了什么:「孤狼」巴隆?
可他当初在火车上见过巴隆,不是这模样
不是人人都有小丑面具变脸。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猛地醒悟:换皮!
季寻终于知道那医生剥离下来的人皮去哪儿了。
也知道为什么银月教派的人都隐藏的这么好了。
这些家伙,直接换皮了!
物理层面的改变样貌,根本不会被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