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面有点冰,温妤忍不住缩一缩。小舅舅抓住温妤的后领,一股子凉风灌进她的脖子,而他丝毫没有高抬贵手的打算,依旧是傲慢刻薄。
我们家里没有小偷,丑八怪,你安安分分的,饿不死你。
温妤的脑袋一阵眩晕,也许是跪久了,蓦地站起来让她不适应。温妤哭着,眼泪鼻涕一把抓,哭得很丑,可这就是她:我不是丑八怪……我是妈妈的孩子,和哥哥一样……我也不想的。
也许是嫌弃她的鼻涕,小舅舅松了手让她站着,她就眼睁睁看着舅舅拿出张帕子把手擦了一遍又一遍。
温锦苼站在台阶上,他看上去实在像是雕塑,头发蜷曲的弧度也恰到好处:这次你做错事了。
看上去公正公平,可轻飘飘一句做错了,触动了温妤的神经。
温妤扑上去,小野兽般砸在温锦苼身上,她用拳头和牙齿发泄自己的怨恨,哭得越伤心,咬得也越重。可她就连打架也打不过温锦苼,温锦苼很快就让她痛得松了手。
三
后来呢,后来的结果自然是温妤又挨了罚,被锁在屋子里不准下楼,一天一顿饭,这么罚她三天,不给她闹腾的力气。
她可不像是家里的一份子。妈妈优雅高贵,爸爸英俊逼人,只有温锦苼像是这个家里的孩子,而她没有继承一丁点优秀的部分。
温妤痛得迷迷糊糊,隐约听见敲门声,便撑着身子打开门。门外站着徐医生,他应该是刚刚忙完,身上一股药材味道,他看上去还是那么斯文。
他手里递给温妤一杯白水,温度正好:刚刚看你痛得很厉害,我来监督你吃药。
徐碣是第一次敲温妤的门,以前也只是点头之交。温妤忽然脸有点热热的,唯唯诺诺地喊他进到沙发坐,可徐碣没进来,客气疏离,他对待她就跟对待所有别人一样。
这就不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