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枚彩球被一杆打入球袋。
段泽闻直起身,捏了捏鼻梁。
终于,再次沉声开口道:……我真是拿谈萤没办法。
说到底,张程白和洛菱也就是个前炮.友关系,和他们这种法定夫妻、自然是大不相同。
只不过,段泽闻觉得,自己若是再不找人说说,就快要压不住心底那点戾气了。
要逼谈萤回到自己身边,他有千百种手段。
断了她的演艺事业,强迫她公司解约,全面封杀她。或是做个套,使点什么绊子,让她不得不支付高额赔偿金。
他能一手捧得谈萤走到现在这个地位。
自然也有办法叫她回归最初,那个一贫如洗、哭着求救的小姑娘。
亦或是、其他一些更加极端的法子。
叫她此生此世。
永远都无法离开他。
只能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手中,做一只漂亮雀鸟。
但段泽闻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下不了手。
哪怕她那样激怒他、让他生气。
或许,是本性里残存的最后一丝善心。
又或许,他只是舍不得曾经那个笑得像小狐狸一样的谈萤。
她太过漂亮生动。
好似能让世界为之心折。
……
段泽闻在心底叹了口气。
转过身,倚在球台上。
张程白则是摸了点巧粉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
许是酒精上头,说话也开始失了点逻辑,颠三倒四起来。
谈萤已经够好的了,不像洛菱……唉段二,你说,为啥都是女人,差距就能这么大呢?洛菱就是个疯子……啧。还是谈萤妹妹好啊……打人不打脸……
段泽闻蹙起眉,瞟他一眼,你喝多了。
张程白:没有、没有喝多啊。我说真的……谈萤妹妹真的好……不,不对,也没那么好……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还要跟你离婚……啧,女人啊,都是这样的。
段泽闻不赞同,救命恩人太夸张了。
说实话,两年前捞谈萤那回,也就是因为记得她是钟绾绾的朋友,顺手。
或者,更准确点来说,是被谈', '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