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敖抱着她脚步未停,好似也信了她没听清便体贴人意的又说了一遍。
先前是爷不好,明知你心有牵挂却未曾上心安排。经此一事爷也算幡然醒悟,既是外间有你放不下的人,那便将你牵挂的人请来便是,日后若是想见了,便可光明正大的见,省得爷的听儿再费心筹谋以身试险,爷可舍不得你再受伤了。
说话间,利落强势的脚步已在一座景致宽敞的院门前停下,看守院门的下人不需吩咐便会意的将院门恭敬打开。
凤敖将她放下,转了她的身将她推到院门前的台阶上,双手自后放握在她削薄细嫩的肩上,高大的身躯微微俯下,将她整个人笼罩着,轻声笑道:这才是爷送你的礼物,乖听儿,惊喜吗?
......
云听怎么可能会有惊喜,若用一个词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那便是惊恐!
偌大精贵却幽静的仿如无有人烟的院子中,挨着南墙边有一颗枝叶繁茂已成荫的椿树,然令云听无法移开视线的,却是那下面支额小憩,她想见却不敢,更没想到会是在这里,以如此方式见到的人。
娘...
她来不及细想本该远在千里之外的人此刻怎会出现在这里,便下意识抬脚要进去看她,却身子刚一动,便觉肩上一重,而下一瞬,那才刚刚打开的院门便被人无情的无声合上,那道令她骤感心安的身影也随即被隔挡了去。
娘
嘘,
凤敖抬手抵在她的唇边,边重新抱起她边说道:听下人说老夫人舟车劳顿精神欠佳,既难得安睡还是莫要打扰的好,且以你如今这副模样,你敢去见吗?
经他一提,云听才蓦地想起她如今模样,手也不禁下意识抚了上去,脸上那凹凸不平粗粝如麻的触感也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令她瞬间清醒。
但随即却更觉寒冷,他将婆母自若水绑来因由为何已是不言而喻,再想到方才他的话,以及他特意安排在这里,
她猛地攥住他的手臂撑起身子,紧张逼视着他:你还要如何?
凤敖未低头看他,只唇角微扬,好整以暇的慢条斯理道:爷不是说了不舍让你生受思亲之苦,所以特特将老夫人请来,
到此,他才垂了眸看她,面上柔和贴心的笑无不在向她展示他是为了她好。
如何,听儿可喜欢爷为你准备的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