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敖挑了下眉,他一回来便先来找她,还真不知今日还发生了这事。
他从她肩上起身,一手取了身后侍婢手中的鱼食放自她手中,握着她的腕抛撒湖中, 边漫不经心道:既是你的丫头,缘何要放了, 虽你在这里万事都有爷陪着, 可那到底是伺候你许久的丫头,留下来让你安心也是好的。
云听任他一点一点擦拭着手心,目光始终停留在湖中争相抢夺食物的鱼群中, 语气平静道:你这里奴仆众多个个善解人意,蔷薇已然没了可用之处。且我再说一遍,她是我的人,她的去留我做主。你可以束着我,却不能越过我再去束了我的丫头。今日晚了,明日一早就让她离开,你不许阻拦,更不许阳奉阴违私下再将人扣住。我知你留下她的目的,但有些事可一不可二。且我已然如此,你还要如何?
凤敖却兴致盎然的看着她,这小妇人看来真是想通了,平日里仗着他宠爱冷面以对,除了床榻之间逼她就范外,不逼着她能一句话都不说,今日竟洋洋洒洒语带命令的说了这么一通。
这一月来,说他过的是神仙难换的日子都毫不为过,她的身子,她的容貌,她耍性子,他都百看不厌乐在其中,尤其到了夜间鱼水之欢时,拥着她的满足,得到她的快意,都让他有种此生无憾良宵苦短之感。
但虽是快慰,看她仍倔着不愿展颜,他仍觉心里头还差点什么。
如今她愿意接受自是再好不过,她那个奴婢既要放那便放了就是,犯不着为了一个奴婢闹得她心中不快。她没了熟悉之人,才会更加依赖于他。
听儿既开了口,爷怎能不同意?到底是伺候了你一场,待一会便让管家多予她一些银两,也算全你二人主仆一场。
而后,又将人转了身正面圈在怀中,抵着她的额望着她浓长的眼睫,亲昵低笑:还有何想要的只管说来,爷无有不应。
云听厌烦他总黏着自己动手动脚,便用力推拒他想要脱身,结果自然又是徒劳,那余音犹在的无有不应于此刻看来多么讽刺。
明日我要亲自送她出城,然后去城外上香拜佛,我想自己转转你不许跟着。
你要去送可以,去上香也可以,但爷不跟着必然不行。
凤敖抚了下她不觉颦起的黛眉,抬了那细嫩香滑的下颌,对着她的皎洁盛颜,意味不明勾唇笑道:与爷同龄的男子早已儿女成群,明日上香正可去请了樽送子观音回来,听儿早早为爷生下个一儿半女,爷也算后继有人了。
说罢,又皱眉轻啧了声,略带不快道:爷与听儿恩爱日子还没过够,那孩子也不急着要。不过那送子观音还是要请,隔个十天半月求上一次便可。
而后又笑眯了眼极是愉悦自得凝视她赞道:听儿如此美貌,若无爷跟着,被人看了去,抢了去,可如何是好?
云听心中一震,眼中的冷静已被他口中那自说自话的狂妄给气得不见踪影,她咬牙含怒瞪着他:我早便说过此事莫要再提,你却总充耳不闻,我的话于你而言入耳即过,还谈何无有不应?
他会拒绝本就在她意料之中,她的目的本也非是要趁此做何,讽了他一遭后便不耐的移开目光,你要去就去,送子观音你要求就自己求别拉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