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月多来,他每日里回府必定带着不计其数价值连城巧夺天工的华贵之物献宝于她,他那身凌厉狠辣的手段也全盘收起,对着她柔情蜜语体贴备至。甚至还主动带她出府赏雪观灯,或立于高处俯瞰盛京全貌,看豪门设宴看宫廷繁华。一切真如他所说,他用行动让她感受人间富贵,所谓情深。
可她的心却越来荒芜,她的灵魂仿佛与身体分离开来,一个固执的不理外事,一个被迫着感受人间繁华。
她不知这样的日子多久是个头,更不知为何这么久了他还没过了兴致,她更害怕,他每次事后留了东西给她,既不许她刻意清理,也未曾吩咐备药,她厌恐他这样的自私霸道之行,会让她怀孕。
她在这里孤立无援,她要不来,也弄不到药,只能寻机背着人多喝冷水,或是故意泡到水凉了才出来。同时也无比庆幸从前在云府时,年年冬日受冻令原身小小年纪染了宫寒之症,彼时她遗憾在明府未能彻底调理好,而今她却庆幸身子未愈。
云雨歇后云听不顾身子疲累执意要起身洗漱,而不出意外又再次被他拦下,她闭了闭眸深吸口气,嗓音绵哑却语气冷然道:我要沐浴。
凤敖闭着眸搁在她发顶一动不动,揽着她的腰慵懒餍足道:不急,知你喜洁,稍待爷为你洗,你且安心睡下便是。
不必,我早便与你说过不喜假他人之手。
云听随口敷衍便再次挣了身子要起来。
再是着急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凤敖睁开眼,浓黑的眸犹带慵懒却眼底已清明一片。他支起身子垂了眸探究的看着她,倏尔一笑:爷与你说过,有了孩子便是爷的长子,没甚可顾虑的。听儿若立了这大功劳,爷自也会有重赏予你,便是你想要天上星,爷也能想方设法为你摘了。
于此事上,云听寸步不让,她可以退让以身饲虎,可她绝对无法接受孕育他的孩子!
仍有雾气氤氲的明眸倏地抬起,与他幽深的目光对视中无有丝毫避讳:先前你所要我已应你,可你不能得寸进尺无度要求。此事莫要再提!
凤敖不是第一回 领教她于此事上的艰拒,可她越是抗拒,他便越想要她同意。
纵他迫她顺了他,可这些日子他事事顺她,让她,除却公事便一心一意的陪着她,真真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哄她逗她只为博她一笑。
只这小妇人实是硬倔,二人日日同床共枕鱼水交融,她的态度竟无有一分软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