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寡: 第63页将这姓云的一番指责的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冷汗直流,凤敖心中那股郁气着实疏散了些,瞥了眼宫门外渐有围观之势的百姓,他冷哼一声,调转马头,斜斜瞥了眼地上,意味不明的嗤了声,才低喝一声驱马离开。
只留下那备受官民指点的云浮德半天起不来身,最后连滚带爬以袖遮面的狼狈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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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蔷薇陪着,云听实是安生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天色正亮,但她的心绪也已平稳无波。
甚而在一出了门便见到那人时,她除了身子条件反射的颤了下,情绪已极是冷静。
而凤敖的脸色也不见早上阴云密布,倒是通身舒畅精神饱满,面带笑意旁若无人便揽了她的腰轻松提起,几个大步来到花园小亭中放着垫子的软凳上坐下,极是亲昵的与她碰了碰鼻低声轻问:何时醒的,身子可还好,可用了膳了?
这一连串的体贴关心,倒真像二人恩爱甚笃相濡以沫了多年般似的。
云听自不会给他好脸色,她知她应顺着他,依着他,让他渐觉无趣,不将自己与明家当回事后才能有机可乘。而她本也是如此打算的,可事到临头她却如何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但她更知没有人能受得了一直得不到回应,或是每日里面对着一张死气沉沉冷若冰霜的脸。且她知道他如今兴致高涨不外乎是她的容貌,及未攀附于他的新奇有趣。
彼时在若水他或可只看到自己,可回到了这盛京,作为位高权重众人争相巴结的太尉,什么宫廷宴会同僚聚会时,席上贵女俏婢乃至舞女清官,毛遂自荐的投怀送抱的,都必多如那过江之鲫,便是他那太尉府中定然也有的是绝色美女等待他的临幸,与那些柔情婉转善解人意,貌美不凡的女子相比,不识时务的自己,即便容貌绝色,但一个不解风情的女子定然不会让他执意太久。
而今他应了自己隐瞒名姓之事,她只要等,等一个月或是三个月的兴趣新鲜期过,到那时,她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云听心中如此作想,她心中亦无比清楚一件她刻意回避着的事,那便是她所设想的一切前提,便得是他得到了她,止了渴,否则,他只会谷欠求不满进而越发梦寐以求,可偏偏这却又是她极度抗拒的。
凤敖本就未指望她回他话,以她的性子,昨夜那般磨她,她再见了他定然恨不得拿刀捅他,再或是她被他吓到唯唯诺诺惧了他,而现下她不过是冷脸以对,既未打也未骂,已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遂在她冷着脸游神中时,他似是无有所觉般,悠闲惬意的怀抱佳人,闭了眸静心听暖炉啪响冷风呼啸,嗅着怀中佳人身上沐浴过后清甜诱人的茉莉馨香,只觉绷紧了一宿的脑中终得了安闲舒心,甚而隐隐有昏昏欲睡之意。
只他到底自小习武,警觉非常,又年轻力壮精力充沛,不过稍稍眯了眼便觉精神大好,是以当怀中小妇人自以为小心的挣动时,他连眼都未睁,便勾了唇,语气慵懒道:怎么了。
云听身子一僵感受着腰间骤然加重的力道,知自己不答他便不会松手之意,同样被箍在长臂内的双手条件反射的握了握,而后紧抿着唇撇开脸语气生硬道:不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