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明知故犯, 故意挑衅他。
可气这死犟死犟的小妇人还真认认真真答了他的话,听了他的令, 却生生叫他吃瘪有火无处发。想想他在这小妇人身上吃的亏, 他有时真怀疑这小妇人是不是老天派来克他的!
他冷笑着扭过她刻意偏侧冷淡至极的脸, 咬牙说道:狡诈的小妇人, 你只需记得,在爷的床上,你口中喊的只能是爷的名字, 可懂了?
云听静静望了他一会也未答话, 只好似累了般,也不挣扎重又闭上了眼。
可她这样冷漠的态度无疑更激怒了他,凤敖何时受过如此冷待,何时看过这等冷脸,依照他的脾气,此等不识抬举之人早被他狠了手收拾。
可对着这性拗的小妇人他却就是舍不得,狠不下心去。
罢, 到底她也听了他的话与那前夫家断不,变了关系, 终究是曾有那么一段, 一时想不开也情有可原。
他一堂堂男子便不与这小妇人一般见识,只要她以后尽心服侍,过往种种他便大肚能容不予计较便是。
压下那点子不甘不适, 自己这么说服了自己后,方才的怒意倒也渐渐熄灭。
只不想他这厢让步,这小妇人却还端着架子。他伸手欲去探她额间是否还烫着,却被她颦眉偏头闪躲,他的手便就这么悬在半空僵住,刚缓和了些的脸色霎时又阴沉下来,睨望着她仿佛无有所察的脸,唇边勾起一抹冷酷,大手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径直覆了上去。
待觉手下温度温凉也未收手,一把抄入她颈下将人撑了起来,那双潋滟晶眸也终于如他所愿睁了开来。
只这么一睁眼,因风寒未愈眼中含潮的美眸冰冷不耐的看着他,凤敖便觉心情大好,也竟有股幼稚的得逞之意,唇边的笑也促狭起来。
既醒了就起来用些东西,爷可不想带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子回京,让人看了还以为爷有眼疾呢。
云听未理会他的打趣,只注意到他话中那令她听来便觉排斥之地,软绵微哑的嗓音稍提了音量道:回京?
古人云美人一笑值千金,爷却以为,爷的听儿一句话得值万金。
凤敖将人放在怀中拉了锦被裹上,大手执着她的下颌扬起拇指摩挲在那红艳艳的朱唇上,眸光深暗,颇意味深长。
云听僵着身子被他暗下用了力道桎梏,用力闪开唇,眸中含厌仰着脸语气冰冷继续追问:你方才说,要带我回京?
她眸光骤紧执拗的看着他,紧绷着的身子蓄势待发,仿佛若是听他说是便会扑上来般。
凤敖却好似察觉不到她的异样,好整以暇的圈着人调整了姿势,被落空的手随手将二人身下软榻旁垂落着的流苏琉璃取下一粒,手腕微甩,便将右侧那紧闭的车窗打开,车外那不断倒退的路景便毫不遮掩的闯入二人眼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