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辆寻常可见的马车已顺利通过了城门夜间守兵的排查,一出了城门那马车便猛地提了速度向着西方疾驰而去。
马车里,一面貌普通的奴婢大着胆子打量在车窗的缝隙中,借着皎明月光从那张修了妆容却仍能隐约窥见容貌绝色的女子脸上,紧张的抿了下唇,语气坚定道:少夫人您莫要担忧,奴婢定会护着您安稳落脚的!
云听闻声抬头借着月光看着她那双黑暗中都透着赤诚的双眼,脑中还有些晕眩,她怎么也没想到婆母的办法竟就是将她迷晕送走,
那凤敖之前便就派人监视着明府,婆母的安排能瞒得过他吗?纵是瞒过了,他不会怀疑吗?他会拿明家,那婆母迁怒治罪吗?府里的火势控制住了吗,会不会哪一步出了纰漏,万一火势蔓延,时下建筑又都是木制会否引起大火而无法失控酿成火灾?
一时间,各种不好的念头不断在云听脑中盘旋。
便是如这婢女所说,婆母已准备了一具与她身形相仿的女尸,那佛堂又放了诸多易燃的木料,只要火势一起短时间内定不会被扑灭,且亲信都已安排妥当,只要那佛堂深燃便会救火,届时火灭留下的也只剩一具焦尸,再放出有人欲强抢她的风声出去,有婆母暗中操控,不会有人怀疑她假死脱身,所有人都只会认定她是不堪受迫自尽身亡,以明家在若水的声誉,便是那凤敖有心迁怒,他也难挡得了悠悠众口。
顺着这条思路,她刻意让自己忽略凤敖的强大,她想他这种位高权重极端自大的男人定然不会想到他已亮明了身份,还施舍宽限了她三日时间想通,她和明家敢阳奉阴违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一出金蝉脱壳。
她同样知道他对她的兴趣不过都是因为她的相貌,和她未曾如他所想召之即来的柔顺,他只不过是猎奇,和被人违背心意的不甘罢了。
且他来此定然还有公干,他不可能一直在此逗留,再加之她已化作焦尸枯骨,相信他虽不甘恼怒,但待离了此地,回到盛京左拥右抱定会将她一红颜枯骨遗忘,待过些年月,她便可以乔装打扮重返明家,到那时她一定会更谨慎,遮掩身份遮掩容貌再不会成为被人觊觎掠夺的对象。
可不行!
停车!马上回去!
她不能就这样丢下婆母苟且偷生,做一个胆小怕事的逃兵!云听推翻了那自欺欺人不堪一击的奢想,眸光坚定的抬起头对着车门吩咐。
少夫人!老夫人都已安排好了,不会出事的!请您放心,奴婢一定会保护好您的!
不必在说我意已决,马上回去!
可是少
云听确已心意已决不再看她,她甚至迫切的恨不得马上回去,她害怕婆母的计划被戳穿被迁怒,若真出了事,她万死难辞其咎!
只她却不知自己所乘的马车早已不知不觉被换了车夫,只等到马车缓缓停下,一缕夜风袭来带着股浓浓的烟嘹火烧气味时,猛地身形僵住,一股不详的预感也自心底乍然而生,她僵硬的扭过头,未点灯火的车厢内不知何时已被车窗外的火光透过绢帛密封的窗格照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