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云听扶着窗框借力靠着,美眸同样关切的上下打量她,见她并无受伤神色间也未见受挫方算放了心。可下一瞬又羞愧的垂了头,咬着唇艰难启齿道:虽并无发生什么,可我终是给明家丢脸了,待回府愿自愿受罚。
见她除衣发微乱,未见别的痕迹,明老夫人同样心下一松。她抬手拍了拍她紧扣窗框背露青筋的手,温声宽慰:此事非是你所愿,自怨不得你。莫要自责自苦,一切都等回了家再说。
她怎会怪她,若说要怪,也该是怪她明府未能有强力的权势,为她这情挚纯粹的美貌儿媳做后盾,让她担惊受怕被人欺掳了去。
她越是温言开解,云听便越觉愧疚的无以复加。若按时下世人对女子的苛刻教条,似她今日被人掳走,乃至于被婆母亲眼见到被外男抱在怀中的样子,已足以将她休弃乃至于沉塘。哪怕知她也是受害者也绝不可能如此关怀爱护以对,她何其有幸能遇到如此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的婆婆。
她也知此时脱身才是要紧,抬眼间飞快的眨落盈了满眶的泪珠,忍下心中暖涩,微哑着嗓音含泪望着她笑道:是。
只二人刚互相宽慰正欲商量如何脱身离开之时,便听得一道带着好整以暇笑意的声音忽然而至:好了,既是见了面也安了心,那便走吧。
凤敖淡淡瞥了眼窗边站着的明老夫人,令随从打开车门,撩起衣袍抬脚便上了于他而言简陋狭小的马车,弯腰抬眼时见那临窗而靠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绝美妇人,愉悦的勾唇笑了下,也不顾她婆婆就在外面看着,长臂一伸便将人揽在了怀里坐下。
双腿一夹轻而易举制住了她无力的挣扎,大手包着她两只玉手顾自对车外说道:明老夫人,观你并无意外之色,想是已知本候之意,既如此,便尽快将余事处理妥当,本侯自不会亏待了你明家。
放开我!你这自以为是的疯子快住口!
二人一轻松随意,一不掩怒意的声音几乎同时落下。
云听双眸喷火恨恨地瞪着他,咬牙恨声道:我已说的清清楚楚,我今生今世只会是明家妇,生是明家人,死是明家鬼。似你这等仗势欺人强夺□□无耻恶霸之人,我便是宁死也不会屈从!
他怎能如此无耻,竟当着她婆婆的面就如此大言不惭的将她当做物件随他取要,他既是在羞辱她,亦是在羞辱明家!
明老夫人眼见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心中亦跟着沉紧。权贵之家,乃至于平民百姓都最忌女子以死相逼之事,更何况是凤敖这等权势通天性情桀骜之人,他与听儿本就寥寥几面执着不放也全不过是看上听儿过人的美貌,以及不屈权贵的珍贵品行和未能如愿的执念,但这些许私欲都不足以与他的尊傲相提并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