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自己心中明白,一城知府乃当地官衔最大的官员,他也许会是地头蛇在此地一家独大威风无两无人敢犯,但在那绝对的权势面前,也不过沧海一粟泯然于众,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之人罢了。
娘...,既您已知那凤敖背景强大无人敢惹,今日去寻严知府,又是何用意?
云听暂将惊憾压下,愈渐沉静的晶莹美眸抬起看她。她真没想到婆母远在若水竟连盛京之事,乃至于那凤敖的后宅之事都如此了若指掌。真不知是该叹她的帷幄,还是该叹那凤敖名声传扬之广。一时又对自己固步自封不了解世事而自责。
且婆母既知之甚深,便不会想不到连她都能想到的事,那么她此行前去,目的何在呢?
你先
明老夫人刚开口便觉车子一震,婆媳二人警觉的及时相互搀扶才免于摔倒。但也因这突然变故,将她要开口的话暂时中断,只刚刚坐稳还未来得及询问发生何事,便听得一道嚣张跋扈的轻浮之声自车外洋洋传来。
车内可是明家少夫人,将军府石公子有话问询,还请少夫人,出来一见吧。
将军府?石公子?
云听根本不知这将军府乃至于石公子是何人,但只听此人那耀武扬威横路喊停女子车架之行,便知其人绝非善类,而张口便要见自己一新寡在身的女子,更是丁点未曾将礼数放在眼中。
且此人指名道姓要见自己,不难想到定又是因了这倾城之貌惹来的横祸。想到自己竟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纠缠威胁,被压在心底的怒火顿时腾然升起。
听儿!
明老夫人及时拉住她嚯地站起的身子低声叫道,冲门边坐着的端姨使了个眼色见她出去应对才沉着气说道:莫要意气用事,一切都待回了城回了府再说。
娘!
云听回过头,隔着帷帽彼此都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但她骤然熊熊燃烧的怒火却轻而易举被人察觉。但她终非那只知愤怒而无有头脑之人,忍了又忍方压下怒意咬牙说道:您放心,我知道分寸。
她便是再怒再恨,也清楚知道自己无权无势,更无有底气站出去与那自称将军府中别有意图之人对峙叫嚣。
可她头一次如此恨,如此憋屈,为何这世道,怎就对她一介女子如此苛刻,如此不曾善待。就因为她容貌过人,又无有夫婿,便任意是谁就能欺她,就敢觊觎她,折辱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