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乱了分寸颇显气急败坏的女声一声喝后,堂厅门口立时出现几名奴仆将那亮堂堂的门路挡住。
云听冷眼看着这一幕,顿了片刻转过身,正对上云夫人鄙夷轻视的眼。
听儿,你为何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没有府中主子开口,你以为你能踏出这府邸半步吗?!
说完便冲门口的奴仆微扬了声音吩咐:将大小姐请回去好好伺候,无有府中主子吩咐,不得其踏出院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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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府前,其门阶又高又长,门匾更是比之旁的府邸要大上些许,那上面天子亲笔所题之字更是威武霸气望之敬畏,便是门房衣物乃至精气神都要比得旁人抖擞骄傲。
门前一左一右两尊货真价实的金镶玉狮亦威风凛凛耀武扬威的镇守门前,如此价值连城的宝贝只撬一角便能一朝发达,可这太尉府自天子亲自选址派遣工部督造及至建成开府,这金玉狮便在此嚣张的放着,浑身都透着股我很值钱快来偷我的意思,可却始终无有一人敢来此伸手放肆。
概因这太尉府主凤敖本身权重又性子狂傲霸道,与之作对乃至得罪他的人,便是那朝中重臣也丝毫不留情面十倍还之,便是被参到御前也都被其当堂奚落反参,此嚣张狂妄的做派却无人可奈何得了他。
皇帝亲外甥,自小便隔三差五被召进宫留在御前亲自教导,便是亲子也要退让一步。其母又乃皇帝同胞亲妹一国公主,其父更乃皇帝近臣深受重用。如此家世,已是顶了天的煊赫权贵,且自己还文武双全聪睿过人早早去了朝堂为国效力,与这等家世才干相比,那点子狂傲不羁非但未令他名声有瑕,反为其增了光,只令人深觉理所应当。遂这盛京小霸王凤太尉已是深入人心,百姓闻之无不俯首帖耳退让八分。
此时,那漆了蜡油的红木大门正从内而外缓缓打开,却到大门完全敞开,便见一匹毛色光泽的红脂宝马,迈着矫健壮实的长腿,驮着身上一身着暗红色锈麒麟纹样利落劲装的高大身影自门内优雅踱出。
属下等恭送太尉!
恭敬谦卑的问安声只收到一声漫不经心的哼声,那马便迈着轻快强势的马蹄声渐行渐远。
凤敖高坐马背,张扬凌人充满攻击性的深邃凤眸百无聊赖的随意扫视着他看了数年不变的乏味街景,右手执鞭垂于身侧轻敲膝下的鹿皮靴,棱角分明的唇微动,发出一声无趣的啧声:走着。
吕金忙脚下小跑着紧紧坠在马侧用力弯了下腰应道:是,爷!
也是今日出门的巧,刚出了东街,凤敖便见那街上陆续有人往南街挤走,且其中不乏那朝堂之上他叫得出名字却不甚得他待见的官员也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