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种失落和怅然的包裹下,段殊脱口而出道:不要去。
他希望齐宴能始终保有自己的坚持。
哪怕是在一场虚幻的梦里。
齐宴听到他有些急切的声音,怔了怔,眼眸里闪过几丝复杂的情绪,反问道:为什么?
段殊被问住了。
他还有许多记忆没有厘清,在明明灭灭的回忆里,齐宴的形象并未清晰,他还不能确定彼此之间的关系。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从遇到齐宴并开始这场治疗之后,他很少再遗忘什么。
而且在这虚拟的数据洪流里,齐宴是唯一的真人。
至少,他很依赖齐宴。
于是他有些刻意地别开了视线,轻声道:因为我们还有一场比赛要参加。
齐宴寂静片刻,笑了起来:嗯,在那之后,还会有很多场比赛。
恰好电影也进入尾声,疯狂了一路的几位主角,即将开启新的旅程,为续集做铺垫。
这是一部糟糕的电影,却成为一段关系的美好开始。
翌日,齐宴很早就过来了,因为和父母之间的紧张关系,他已经在外独居了好几年,一个人的生活很自由,所以有时也会随性地住在俱乐部。
上午,有神经外科的医生来为段殊复查CT,正好由齐宴陪着他去。
医生很细心,仔细看了他的检查结果,还询问了他这两天的感觉。
你是开车时出的意外,是吧?
见段殊点点头,医生关切道:下次要注意,这次是运气好,没什么事,但头部是很脆弱的,要保护好。
会的,谢谢医生。一旁的齐宴沉稳地应下,顺便问道,那他可以出院了吗?
明天吧,今天再最后观察一下。
医生低头在病历上写着什么,段殊侧眸,便看见齐宴朝他无声地说了一句。
——明天再去吃好吃的。
他不禁失笑。
病房电视里的电影只有寥寥一部,于是齐宴带了电脑过来给段殊解闷,检查结束之后,两个人回到病房,闲来无事,就看起了比赛集锦,分析着未来对手最近的变化和成长,为不久后的那场大型拉力赛做准备。
将赛车作为梦想的齐宴很认真,他身边的段殊也很认真。
他想珍惜这个在现实里不会出现的故事线。
平行时空里,永远在大自然里驰骋的赛车手段殊和领航员齐宴。
时间很快过去,又到了夜晚,清淡的晚餐之后,齐宴试着在电脑上搜索真正好看的喜剧,结果还是只有那一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