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电影: 第88页在那道若有似无的视线里,段殊总觉得如芒刺在背,这让他不由自主地咽下了那些他和温佑斓之间的纠葛,转而聊起外面的天气、车队的朋友、附近座位幼稚又可爱的小孩,他试着谈论所有明亮美好的事物。
他不愿意在此刻示弱。
那是一种近乎于吃醋的感觉。
就像……在爱情里一样。
好在庄樾除了一路同行,并没有上来搭话,飞机落地之后,仅仅是礼貌性地点头示意,便各自散开。
车队里的那群损友果然举着浮夸的牌子来等他们,嘻嘻哈哈,相当引人注目,段殊和齐宴脸上也露出了相似的笑容,朝他们快步走去。
在这热闹又亲密的气氛里,远处的庄樾拖着行李箱,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段殊莫名松了一口气。
他希望这个人不要再出现在齐宴的生活里。
回到俱乐部后,段殊一如既往地训练,自从温佑斓不再过来之后,大家先是诧异了一阵,随后便打趣他终于不开小灶与民同乐了,使得段殊和他们的关系的确比之前要亲近一些。
在墓园见面之前,段殊主动去医院找过一次温佑斓,他的生活节奏没有任何变化,还是每天忙碌,像个再正常不过的精英医生。
对待病人和蔼宽厚,与同事之间的相处也很有分寸,温佑斓令人如沐春风的性格和强大的交际能力,让他很快就能和任何人熟悉起来,于是到处都有朋友,而且患者很容易对他敞开心扉,格外相信他的为人和能力。
段殊某一次去找他的时候,正值午休时间,其他科室的医生一边吃饭一边打趣,说幸好温医生不是心理科的,不然他们估计会被打击得连班都不想上了。
当时段殊只是笑笑,什么也没有说。
如果温佑斓真的是心理医生,那他一定是最好的心理医生,也是最可怕的。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闲暇时间里,段殊会尝试搜索一些关于当年那场车祸的资料,可惜一无所获。在溯源温佑斓的个人履历时,也完美至极,看不出任何问题。
但段殊没有想到的是,他很快就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而且,是由温佑斓主动告诉他的。
墓园里青松挺拔,许多石碑前都放着或黄或白的菊花,新鲜的水果和糕点。
依然燥热的夏日,温佑斓穿着衬衫长裤,领口打理得很整齐。他提前准备好了给妈妈的生日礼物,一束洁白的玫瑰花,一个裱花精致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