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只是偶尔会带午餐过来,最近频率却变高了,几乎天天都带,对此温佑斓的解释是:熟悉的私厨临时聘了一个手艺很好的大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所以要趁现在多吃几次。
段殊没有多想,面前卖相极佳的菜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尝了一下,果然很好吃。
他们在段殊常用的休息室里吃饭,窗帘敞开,玻璃窗关着,空调里吹出簌簌的冷气。
透过明净的玻璃,能看见屋外几乎具象化的暑气,太阳酷热刺目,在每天气温最高的午后,不得已在室外行走的人们全都汗流浃背,他们步履匆匆,被晒得头晕目眩,只想着赶快走进室内,从而忽略了一路上的风景。
在最猛烈的阳光下,眼前会浮现出白色的光点,于是人们忘记了别的,只记得这份汹涌而来的热度。
盛夏午后的日光像浓烈的爱一样,令人晕眩,失去视野。
今天下午没有手术,有一些空闲的时间,要不要过来顺便做个体检?温佑斓为他夹菜,我已经帮你提前打好招呼了,很快就能做完,只要一个小时左右,不会耽误你太多的训练时间。
温佑斓的理由很充分,安排得也很妥当,段殊没有理由拒绝。
从事这类运动的人,的确应该定期做身体检查,对自己负责。
段殊正想点头应下,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段殊,你在休息室里吗?
熟悉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
在。他简短地应道,怎么了?
下一秒,齐宴推门进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训练服,碎发漫过眉峰,略显昏暗的走廊,更衬得眼眸明亮炽热。
当他的视线落到屋里的另一个人身上时,眉毛微蹙。
温佑斓又来了。
段殊看他一直没有说话,下意识又问了一遍:在吃饭,有事吗?
温佑斓放下了筷子,同样沉静地抬眸,看向这个陡然而至的闯入者。
李朋订了烧烤,说今天中午他请客,所以我过来叫你。说到这里,齐宴顿了顿,以后都不跟我们一起吃午饭了吗?
在这种并不是集体训练的车队里,每天的吃饭时间是人最齐的时候,是个很好的交流机会。
吃完饭大家一起对着空盘子聊天扯淡,有时还打打游戏,那些插科打诨闹哄哄的感情,大多是这时候培养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