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常理,更不合规矩。
意识到自己刚才估计是听岔了,还自己吓了自己一身冷汗,桑大哥一脸歉意地转过身,对柳风眠道:不好意思,让柳公子担心,还特地出来寻我。
柳风眠干笑一声,心道,担心是真,但不仅是担心他走丢或出什么意外,而是担心被他看到郑曲尺从上将军府走出来,那这事就麻烦大了。
郑曲尺说过会找时机跟桑大哥坦白一切,可她每天不是这事忙就那事忙,好不容易得闲,还得给自己便宜夫君办丧礼,是以才耽搁至今。
但这事估计也瞒不了多久了,只是她自己跟家人好好解释与家人自己发现,却是两个概念了,指不定会落下一个什么很深的芥蒂。
再者,这种时候桑大哥若发现郑曲尺就是盛京最近人人传颂的上将军夫人,虽然在外人眼中她名声极好,但在家人眼里从来不会看那些外在荣耀加身,只会心疼她年纪轻轻便没了丈夫,还卷入时下复杂的朝廷纷争,估计他才叫那个担心吧。
哪里话,桑大哥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既然没事咱们就回去吧,这上将军府毕竟是朝中重臣之府邸,把守森严,倘若闹出什么大动静,只怕不好收场。
好、好,是我鲁莽了。
柳风眠见桑大哥前后神色有所转变,好像突然之间想通了什么,焦急慌乱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虽不明他在想什么,但只要他肯放弃跟他回柳府就好。
不知道幺妹这几天怎么样了?
柳风眠这几天也在府外忙碌着各种琐碎之事,若非府上有人焦急禀报桑大哥神色有异,冲出柳府,他也不会在百忙之中过来这一趟。
两人离开了上将军府,回去的路上边走边闲聊着。
嗯,好多了,别说柳公子找来的药当真是有用,真是多谢了。桑大哥提及桑幺妹,紧蹙的眉头这才松缓开来,他道:这尺子啊若是知道了,肯定会高兴的。
因为怕解释起来麻烦,郑曲尺直接就让柳柴嵇回去跟柳风眠说,让他认下这事。
当然,弟妹最心疼这个妹妹了……
柳风眠其实跟桑大哥聊天时,也有几分心不在焉,其实比起桑大哥,他还更害怕今日见到郑曲尺。
话说上将军府的丧事,他本该也去装装样子的,可惜他着实害怕见到郑曲尺,所以怀疑就怀疑吧,反正这趟浑水,谁爱趟谁去,没见那两个狡猾的家伙心虚得都不露面了吗?
哼,他也不去,只是可怜付荣被逮个正着,也不知道郑曲尺会怎么对他严刑逼供,吐露实情。
——
郑曲尺并没有对付荣严刑逼供,而是逮着人来到一条繁荣的大街上:蓝月、武亮、四喜、空吏。
四人悄然无息出现在她的身后。
主上,有何吩咐?
见到这四人,付荣微微瞠大了眼睛,心跳如擂,手心都冒汗了。
夫人叫这四位出来干什么?!
将我身后跟踪的、窥探的与可疑的人全部阻挡下。
是。
他们四人只有八条腿、八双手,当然不可能保证能够拦截下所有暗中之人,可他们手上也是有人的,之前上将军夫人说不必管这些人,因为就算清除了这一批,别人还是会派出另一批,与其源源不断,干脆留熟算了。
但现在情况有变,既然将军夫人下达了命令清除,那他们自然是要办得干干净净。
这并不难,早就在这段时间内摸清楚了对方的方位跟人数,他们完全可以一网打尽。
将眼线的事情交给他们四个人处理之后,郑曲尺就抓着付荣混入嘈杂热闹的人群,迷惑住所有对她监视的视线之后,又找个机会,拽着他进入一条暗巷子里。
付荣从昨天开始,人就始终处于紧张状态,如今神经更是达到了空前的紧绷:夫、夫人,你搞这么大阵仗,究竟想做什么?
郑曲尺一句废话都没有,将人堵在墙壁上:给我易容!
郑曲尺见他傻怔住,逼近他的脸:更确切一点来说,是将我易容成你的模样!
这、这不好吧,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郑曲尺直接冷笑一声:我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就是想通过另一个人眼睛看看你们究竟在搞什么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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