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军竟然还有活口在!
去,快去给他们解绑!沐金激动道。
然而刚发号施令后,头脑发热的沐金又马上冷静了下来,及时喊住:等一下!
而被绑住的南陈国与宏胜军一僵:……
不会吧,这么快就被他发现端倪了?
……不能吧?
沐金握住腰间的刀走上前,随手扯掉了一个人口中的布条,压下身躯问道:你是哪一队的部下?
沐金身为南陈军的统帅,麾下的士兵不知几许,他自然不可能每一个都认识,但是他的军队编制与部队将领他却知道,只要一查问,便能够辨别出这些南陈军的真伪。
也不怪沐金多想,突然在邺营的帐篷内发现了自己的人与宏胜军被绑在一块儿,且看他们好似精神面貌都还算不错,这让他一时无端生了狐疑。
那个被问的南陈军懵了。
哪一队?
哪人的部下?
他、他哪知道啊。
另一个南陈军口中布巾松了,他连忙吐掉抢先回道:你被邺军吓傻了不成?回将军,咱们是百夫长周北强的部下啊。
那个士兵愣了一下便迅速反应过来,连忙点头道:对对,咱们是百夫长周北强的部下。
沐金眼中的锐利仍旧没有消退:周北强?
是啊,将军没印象吗?咱们的百夫长就是那个长得又黑又高的,脸上还有一颗大黑痣。抢话的南陈军继续说着。
他描述长官的样子,如此写实精准,倒不像是说假。
况且,沐金自然知道周北强,他不过是想装不认得,诈一诈他们罢了。
没错,周北强就是长这个样子。
看来这的确是他南陈国的士兵。
沐金眼中的警惕这才消除了。
放了他们!
将军,那宏胜军呢?
这里面还掺杂了不少宏胜军,沐金盯着他们,问道:你们为何在此处,你们的统帅呢?
宏胜军迟疑道:我们一直被关在这里,并不清楚其它事情……
在沐金思索着该怎么处置这些宏胜军时,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噪杂惊呼声,意识到出状况了,他当即带着人便跑了出去。
而被解绑救了的南陈军等他们一走,便放松了神色。
你傻啊,方才差点露馅了!
我、我突然被问到,哪反应得过来啊。
郑副官不是叫我们记住一些南陈军与宏胜军将领的名字吗?以防被拆穿,你倒是一个字都没记下啊。
好了,别教训他了,我们也赶紧出去吧,人已经被引了过去,咱们要保证南陈军都到达设伏的位置。
沐金带领着人来到白鹭湖的浅滩边,却见大批南陈军聚集在前面,他当即也上前一探究竟。
怎么了?
将军,他们人都在这里——
沐金一过去,便见眼前有一个巨大的陷坑,里面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南陈军与宏胜军,他甚至看到了沈堂中,他肤色灰黯,额心插着一支短箭,分明已经死了。
沐金一怔。
将军,底下好像还有活人!南陈军惊呼。
沐金一看,的确有些人在动,便吩咐道:派些人下去看看情况。
是。
南陈军找来攀爬的绳绳,固定好后,便顺着坡滑了下去。
由于人数众多,他们也下上百人去查探。
上前摸了摸,拍了拍,果然活着的人不少,还有一些身上没伤,却是晕迷不醒。
然而有些南陈军却在心底犯嘀咕,怎么都活着,却晕迷不醒呢?而且翻找了这么多人,却一张熟面孔都没找到,这事莫名透着古怪……
怎么样?底下有多少人还活着?沐金在上面问道。
回将军,目前还不清楚,人数太多了。
眼见下方几十人不便,于是沐金又派了二百人下去,在坑内翻查南陈军,看看还剩下多少活口。
从帐篷内放出的南陈军适时出来刷存在感。
将军,小的有紧要之事要禀报。
沐金转过头,见是方才机灵答话之人,正巧他亦有话要问他们,便让旁人让开,道:你过来。
一靠近,那人便道:将军,那郑曲尺有阴谋!
什么阴谋?
郑曲尺她……他猛地抬头,冲向沐金,本就只有几步的距离,骤然间拉近,便伸手要将其推下去。
然而沐金身为国中老将,自然不可能对陌生人的接近不起防备,是以他反应及时,伸手缠去,将其手臂一扭。
然而不等他有其它举动,只觉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后仰去,连带着那个突然攻击他的南陈军,还有边上其它南陈军一并跌摔入坑内。
倒下前,他看到了被他解救的南陈军与宏胜军,这百来号人,竟从地面上扯出一张网来。
而他与南陈军方才正巧就踩在这上面,是以被他们这样朝前一抽扯,身形自然就会不稳朝后坠落。
不仅如此,他还看到从其它帐篷内,帐帘被啪嗒一下掀开,鱼贯而出更多的南陈军与宏胜军。
底下巨坑内也事态突变,原本晕迷的宏胜军与南陈军眼睛豁然一睁,一翻而起……
见此情景,沐金哪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觉胸口气血翻涌,砸落地面时一口血喷溅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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