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你们只是图财,应该不会伤害别人性命吧?她有意试探地问道。
盛安公主的事还没有线索,也不知道跟他们有没有关系。
你当我们是什么啊,我们才不会做那些……
咳咳……
这时,忽然他们身后传来一道警告的咳嗽声。
小三的话被岔开了,他回头一看,却是兴安,他一出现,就有一种莫名的沉重气压,哪怕他此刻面带笑意,看起来懒懒散散并不像在生气的样子。
小三看到他,有些结巴道:兴、兴安哥,你怎么来了?
小三,小七,你们在跟小郑聊什么呢?他状似关心地询问道。
连小郑都知道了,他分明就是从头听到尾了吧。
郑曲尺、小三、小七:……
这人说话怪阴阳的,而对付阴阳的最好办法就是坦荡荡,她挡在小三小七身前,对上兴安的视线,道:我们在说我也想参与这一次打劫行动!
哦~你想去……打劫?兴安听了,又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对、对啊。
郑曲尺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看着自己乐什么,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不行吗?
兴安想了下: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去了,你可能会后悔啊。
……为什么会后悔?郑曲尺觉得他此刻盯着她的眼神怪瘆人的,就像一条斑斓五彩的毒蛇,吐着信,却又不忙着攻击。
他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只是道:好,我同意了,小三、小七,到集合的时辰便一并带上她吧。
说完,他转身便走了。
而看着他消失在天坑的背影,郑曲尺却有些出神。
喂喂,你在看什么?
小三喊她。
郑曲尺立即回头:他是你们的匪首吗?我怎么觉着你们好像都挺怕他的?
呃,算是吧,因为兴安哥比我们厉害,所以我们都听他安排。小三挠了挠头:你不觉得兴安哥,有时候笑笑地盯着你时,那眼神怪吓人的?
最后一句,尤其小声,要不是郑曲尺耳朵尖,说不准就听不见了。
郑曲尺立马接口:深有体会。
我饿了。小七忽然道。
这么一说……郑曲尺也摸了摸肚子:我也饿了。
小三也负气道:我也是。
咱当路匪,包吃不?郑曲尺问。
什么包吃?黎叔会煮好肉糜,今天应该是鹿肉,肯定很香,咱们赶紧整理好这些,就一块儿去吃东西吧。小三兴奋道。
一大早就吃鹿肉啊,看来咱们的伙食还真不错。郑曲尺感慨道。
兴安哥叫你去参加咱们的外出行动,肯定是打算要叫你加入了,以后啊你肯定可以吃到很多好的东西,也不至于就一个鹿肉就叫你馋成这样。小三鄙夷道。
郑曲尺想起了等着她养的长驯坡营寨,想着很快连饭都吃不起的士兵们,跟这些拦路打劫的匪类比,他们这些正规军竟混得还不如他们油润。
她内心阴险地想着,既然他们这么肥,等王泽邦将他们抓住之后,抄了他们的家底,那不就等同于间接富了自己?
你在笑些什么?小三突然问她。
郑曲尺一惊,她摸了摸嘴角:我笑了?
小三与小七同时肯定地点头:笑了。
小七在心底还默默补了一句,还笑得挺贼。
她眼珠子一转,便有了说辞:我只要一想到能跟你们一起去劫富济贫,就不由自主地笑了。
小三听完她的胡诌,不仅没有怀疑,还大力赞赏地看着她:说得好,劫富济贫,我喜欢这四个字。
有时候年轻人的熟悉是很简单的,几句话谈得拢,一块儿做事,一块儿吃饭,就可以很好的融入在一起。
自此,小三、小七的两人紧密团队,加入了一个郑曲尺,组成了三人队伍。
路上,郑曲尺跟他们也有意无意地打听着路匪的事情。
但小三还是比较警惕,或许是因为认识时间不长,有些事情说就说了,但有些事情却绝口不提。
午后,路匪几十个人都站在了洞外,而郑曲尺跟小三、小七他们却站在了队伍的最后,单独一排,不列入那几十个人的队伍当中。
这彼此之间的地位……一目了然。
郑曲尺不动声色地四处看了看,这是一片茂密的林子,周围都是树,大树小树还有不大不小的树……理科女脑中的形容词一时匮乏得让她羞愧。
她也不知道这是哪片林子,主要她对植物不太熟悉,除了常见的一些,不像什么专家一看就知道这片树啊草啊都叫什么,适合在什么地界生长。
既然看不出来这都是些什么树木,就看有没有什么地标形的东西吧,她脑袋转悠了一圈……
她是不是真不适合当卧底啊!
她感觉她从这里走出去,除了懂得形容这里有一个很深很大的山洞之外,就什么内容都形容不出来了。
她总不能说,这洞外有一块空地,不大不小,还有一片林子,树木茂密,直冲天际,遮天蔽日,不露痕迹。
她一抬头,只看到一片天,一低头,只看到一块地。
兴安见人到齐,便问道:今天的任务安排,你们都已经了解了吧?
了解!
不了解!
在一群嘹亮雄厚的了解声音当中,突然出现了一道不和谐的温软嗓音。
众人当即惊讶回头,齐齐朝着郑曲尺的方向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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