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一目了然,他们只是按照上面来施工,毫无技术难题,这、这不就是傻瓜级版本吗?
这、这么简单的吗?众人傻眼了。
这不就是一个人,将这辆车的全部难题都攻克完之后,再保姆式的喂饭给他们吃吗?
郑曲尺道:没时间给大家慢慢参考研究了,所以我们拿出的是一份早就完善好全部内容的设计图纸,现在我们的难题不在于车子的制造方法,而是该如何在七日之内,完成它,组装好它,完美呈现在将军面前。
确实,如果是一般的车,他们这么多人一块儿弄,七日倒也不难,可这辆车,不仅多了许多他们弄不懂的装置、设计,还比以往的车型都大了不少,这势必会有陌生的领域导致试错……
咱们真的可以将它做出来?
当时觉得有些异想天开的人,这会儿都莫名有了信心起来,虽然上面写的那些东西,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是它看起来很真实,令人满怀期待。
要这都做不出来,咱们还真不用当匠师,直接回家养猪耕田算了。有人嘀咕:不过,这是谁设计出来的?简直不输大家,我认为不可能是牧高义跟史和通这两小子,他们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没错,我也觉得,说不准是哪偷来的……
嘘嘘……别乱说了,管它是谁的,现在既然落咱们手上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别问,别猜,别想。
牧高义也是第一次见这些,他深吸一口气,那声音都是在颤:开工开工,赶紧地,就算不眠不休,我都要将它整出来!
没错,我也这么想!史和通大声赞同道。
目前来说,终于将事情推上轨道了。
将这些匠师要负责的部分都交予好后,郑曲尺却准备要出营寨了。
她要做的事,才是这辆车的灵魂关键,就是在车子底部安装减震装置,这需要特别定制钢板,这必然得花费不少的钱。
可她现有的那点钱,肯定不够。
所以在这之前,她得先去宇文晟那儿一趟,讨要拖欠她的农民工工资!
——
她没直接跑到主军大帐去,一来进不去,二来如果报名层层通报入内,也太惹眼了。
于是她迂回找到付荣,蔚垚说过,他们如果不在营寨,有事就可以直接去找付荣。
果然,见付荣就很简单,报个名就直接被放入内了。
付荣正在磨什么东西,一看到她,便起身相迎:夫人?你怎么过来了?
郑曲尺单刀直入:将军呢,我找他。
将军啊,他今日应该回来了,在主军大帐吧。付荣回道。
哦,那明日呢?
明日就不一定在……夫人,你套了话呢?付荣笑问道。
郑曲尺也没有否认,她摸了摸鼻子:我最近一直在忙别的事,也没见过他,要不,你帮了一个忙?
什么忙?
郑曲尺态度良好,挤着笑道:我当桑瑄青的时候,不是主建了鬼羧岭的城墙工程,这你们将军还有福县县衙拖欠我的工钱,一直没给,我眼下急需用钱,你能帮我去讨要一下吗?
付荣闻言嘴角一抽,委婉拒绝道:夫人找将军要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可这事若由我出面,那可就不好说了。
郑曲尺挠了挠头:是啊,可是吧,我……
话没说完,便被一道铿锵有力的女声打断:付荣,你还拦着我是吧,分明是你们将军将我请过来的,怎么了,现在不想给你们家将军夫人治病了?
郑曲尺一听就听出来,这是梅若泠的声音,她讶异地转过头,恰巧见到梅若泠满脸不虞地掀开帐帘入内。
梅若泠怎么会在这里?
当看到跟付荣谈话的人是一个眉毛有疤的青年时,她并没有认出是郑曲尺,仅一眼瞥之,便直冲付荣。
药我调配好了,我找不着王泽邦,也见不着蔚垚,就你好找,你赶紧带我去见你家将军,我要知道,你们之前说的话,是真是假,假如你们骗我,老娘就将你们全都毒死!
泠姨?你的药膳调配好了?这么快啊。付荣说着,便有意瞥了一下郑曲尺的反应。
对,不是你们那个活阎罗催命似的给他家夫人催药吗?梅若泠不爽道。
郑曲尺一开始不明白梅若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当她听到这一句话时,就懂了。
是将军,逼迫你留在营寨的?郑曲尺突然出声问道。
梅若泠打量她:他谁啊?
付荣没回答梅若泠,反倒先跟郑曲尺解释:当然不是,梅姨分明是自愿留下的。
梅若泠奇怪地扫了他们俩一眼:呵,对,我是自愿上钩的。
郑曲尺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呃,这事嘛……对了,你不是要找将军谈事吗?正好,她也要见,不如你们就一块儿搭伴去吧。
付荣应付不来这两难缠的女人,只能祸水东引了。
——
梅若泠跟郑曲尺当真一块儿去了主军大帐,当然是由付荣带着去,要不,第一道防线她们俩都靠近不了。
一路上,郑曲尺在想。
宇文晟自那日她扫墓之后,虽然什么都没有说过,却暗暗记下了她身体落下后遗症的事情。
他做事向来专横霸道,从不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原则。
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折手段也要获得。
所以,她有些担心是宇文晟对梅若泠做了些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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