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舟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浑身骤然一松,就这般晕了过去。
而那作祟的人蛊似乎感受到自己寄生的主人不行了,速度也逐渐变得缓慢起来。
殷问峥沉着脸将江棠舟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去:去找宫中太医。
碧根忙应道:是。
…………
信鸽飞出,带着殷问峥的言语飞过子行山,飞过死人漠,往恒国京都而去。
殷问峥遥遥的望着,见那信鸽已经不见踪影了,才收回目光。
碧根仍在看着:陛下,末将已经派人去接林太医了,但就算快马加鞭,少说也要十日时间,这期间祯王他……
先将勤国这边有名的全都聚拢过来,殷问峥面无表情的说道,一个也不能少。
是。碧根接了旨,匆忙领着人往宫外去了。
殿内,江棠舟仍处于昏迷状态,时不时紧皱着眉头,兴许是做了噩梦。
殷问峥坐在一侧,伸出手轻轻碰他的额头,试图将那个皱起来的川字抚平,他不知道江棠舟梦到了什么,但希望他的梦里可以什么都不要有,能够睡一个安心的好觉。
江棠舟的双眼就那么闭着,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让殷问峥心里升起一种患得患失的难受来。
阿棠……殷问峥吐出一口浊气,指腹轻轻的蹭了蹭他的嘴角,说到,阿棠,我反悔了,你答应我的三件事,一件不能少。
江棠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殷问峥说的这句话了,眉头竟又轻轻的皱起来,好似在回应他一般。
殷问峥弯了弯嘴角,轻声道:最后一件,我要你好好地活着,这一生都要陪在我的身侧。一刻也不能少。
江棠舟做了一个极冗长的梦。
这冗长的梦几乎回顾了他的一生。
只可惜前面几年有母妃陪着的生活格外的短暂,好像一瞬便过去了,后来受苦受罪的日子,反而格外的长,长到像是永远都没有镜头。
更年轻一些的时候,他也有豪情壮志,想着有朝一日颠覆勤国的政权,自己真真正正做主自己的命运,后来病越来越严重,他想的就是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苟延残喘的活着。
看似平平淡淡,实则随波逐流,能活便活着,活不下去了,便算了。
直到遇见殷问峥之前,他一直都是如此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