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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
城池之内,早已熄了万家灯火,冬日冷冽寒风刮在脸上是刺骨的一阵疼,江棠舟裹紧了大氅,仍然有寒风钻进去。
远处传来马蹄践踏泥土之声,有人的身影逐渐近了。
马自黑暗之中走来,一丝光亮也无,马背上一个人紧紧攥着缰绳,护着自己胸中的物什,雷均般的速度消失在了眼前,身形继续进入黑暗之中,并且极快的消失不见了。
看清了吗?
看清了。听雨回答,是那舒芩之子舒及。
嗯。江棠舟扯了扯衣襟,道,舒芩暴毙,卢沿风派系必定坐不住了,只要这舒及的密信送到卢沿风的手中,大幕便算是正式的拉开帷幕,你猜到时候,跳脚跳得最厉害的会是谁?
谁跳脚跳得最厉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爷您现在当回去休息,听雨拧着眉头说,就算是想确定这舒及有没有去京都,让我一个人来不就成了?您跟着过来,万一染了风寒,岂不是要我的小命?
我染了风寒,关你的小命何事?江棠舟闷笑两声。
您说呢?听雨小声嘟囔,听雨将你当做是家里人,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不是会难过死?
你这丫头。江棠舟轻敲了敲她的额头,走吧,回去吧。
听雨搀扶着江棠舟往回路去,结果走了没两步,突然见到不远处一簇火光骤然升空,还没来得及给人时间反应,便是砰砰砰的三声巨响,肉眼可见的,有三团火从略远的地方飞冲而来,朝着那城门上打去。
然后又是嘭——的三声巨响,黑暗骤然被火光给驱散,整个天空都被映出了一片红光。
城门上有人撕心裂肺的喊道:攻——城——了——
殷问峥到来后,边关的第一场仗,随之拉开序幕。
那头手忙脚乱,这头的听雨也不例外,腿差点一软,急忙扶住江棠舟的手道:爷,我们赶紧回营帐。
马蹄之声愈发明显,显然那大部队便在身后不远的地方,江棠舟眼神微沉,问道:城墙距离我们约有多远?
大概十米左右。
我们上城墙。江棠舟道,炮火是从大概一里之外过来的,距离他们来的时间还有一会儿,这点时间足够我们上城墙了。
听雨对江棠舟有一种盲目的信任,一听这话二话不说拉着江棠舟就往城墙跑去。
城门紧闭,听雨便借了个熊心豹子胆装在身上,冲着上面喊道:我们是太子的亲眷,放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