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让他抬起眼来。
但就借着他松弛的这一瞬间——江棠舟的手肘狠狠往后一捅,正抵住舒芩的肋骨位置,疼得他的脸一瞬间变得青红一片,而江棠舟也没有停下来坐以待毙,迅速的一个转身,衣袖中不知道什么东西飞了出来,下一秒,那舒芩竟白眼一翻,就这么轰的一声倒了地。
事情发生得太快,等到大家意识到时,已是尘埃落定。
江棠舟重新走回到殷问峥的身后。
殷问峥有些傻了眼:……你?
死不了。江棠舟压低声音道,软筋散而已。
殷问峥咽下一口唾沫。
虽然知道自家的阿棠不是任人欺负的,但也没想到一场危机竟就被他如此轻易的化解了。
殷问峥回头望了眼自家的阿棠,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五个极其显眼的指痕印,眼神变得愈发深沉,再看向那地上的舒芩时,便杀机顿现。
殷问峥刚拔了剑,江棠舟眉头一皱,往前站了一步——
太子且慢。
江棠舟吐出一口浊气。
他是绝不能站出来的,若是站出来了,今日之事,便会为殷问峥留下一处把柄,可他若是没站出来,便说做是那舒芩认错了人也完全没问题。
但如果殷问峥要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他还是站出来比较好。
不过幸好,有人帮他做了这件事。
碧根伸出手握住殷问峥的手腕,冲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现在总不好轻举妄动。
殷问峥面无表情的用那佩剑在舒芩的脸上划了两道交叉的口子,恶狠狠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忍住胸腔肆虐的血腥气息,猛地将佩剑收了回去,背对着众人道:都先退下吧。
只那吴聪,仍像是看不懂似的继续问道:将军,我们的作战计划尚未讨论……
吴聪被拉出了营帐,只剩下了越来越远的声音。
殷问峥一脚踩在那舒芩的脑袋上,狠狠地碾了两下,道:把人拉出去,就在外面冻着。
是。
营帐里只剩下殷问峥、江棠舟及碧根三人。
这时殷问峥才上前,用指腹轻轻的蹭了蹭江棠舟脖子上的痕迹,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心疼:该死的舒芩,若不是他还有用,孤绝不会留他一命!
问铮,不可打草惊蛇。江棠舟冲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儿么,这痕迹用用你给我的玉肌膏,估摸着明日便没有了,放心吧。
话虽如此,殷问峥还是心疼得没了边儿,只道:下次绝不会再答应你来凑什么热闹了,你热闹倒是凑了,却把我人都给吓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