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峥还在等着江棠舟的反应,却见下一秒,江棠舟猛地站了起来,将他的手给狠狠地甩开了。
殷问峥愣了愣:……阿棠,怎么了?
江棠舟垂着眼,让人根本看不清除他的表情,他抿了抿嘴唇,甚至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说到:没什么,我去看看让人给你熬的药熬好了没有。
……什么?殷问峥有些懵的看着江棠舟的背影,直到对方推开了门,他才道,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若简等在门口。
身后殷问峥声音突然响起来的刹那,江棠舟想到了那一日听雨说的话——
那若简姑娘耳垂一颗,额间一颗,颈后一颗,掌心一颗。
颈后一颗。
江棠舟下意识看她——却什么也看不到。
江棠舟又平静的收回了视线,手掌紧紧地握着门栏,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他道:若简姑娘与你青梅竹马,想必能够将你照顾得很好。
他合上了房门,将两个人孤男寡女留在了房间中。
然后无力的靠在墙上,终于没忍住低低的嗤笑一声。
果然。
可笑他一个不祥之人,居然真的在奢求会有人欢喜自己。
…………
爷,你在这坐着干什么呢?
听雨忙活完了下楼一看,他家爷坐在桌子边正喝酒呢,天爷见的,她长这么大,看她家爷主动喝酒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主要是他家爷酒量极好,就算是喝酒也喝不醉,没什么意思,所以便喝得少了。
不过看江棠舟脸侧泛起了红,听雨就知道,江棠舟这喝得应该不少了。
果然,往旁边地上一看,足足摆了七八个酒罐子,全都已经空了。
听雨惊恐的夺过他家爷手中的酒罐子,一摇,居然已经又空了,顿觉一个头两个大:爷,您的身体可不适合喝这么多酒,您悠着点。
江棠舟其实一点也没醉,就是有些上脸。
他脑子清醒得很——他喝酒就是为了不清醒,结果一点也不醉。
江棠舟叹了口气,觉得这酒确实没什么意思,一点感觉不到借酒消愁的滋味。
太子如何了?
好多了,听雨道,方才我都看到他下榻了,那若简脚不沾地的忙着,围着她家太子爷转,照顾得精细得很,不好才怪呢。
江棠舟垂下眼,半晌才嗯了一声:好了就好。
爷你怎么不在那里守着啊?听雨问道,不知道,还以为那若简才是太子爷的……
江棠舟差不多猜到她下一句要说什么,刚打算出口阻止,那听雨却自个儿停了下来,叹了口气说:我听说,那若简从小就跟着太子,早就与太子情同手足,太子这么多年贴身丫头从来就没换过,倒也确实……说不定真有那种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