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 第60页江棠舟还没反应过来,就换了个地方,顿觉无奈:看什么好戏值得你这般兴奋?
你可知晓今日是什么日子?
嗯?
周氏一门如今有个老太爷已然耄耋之年,他与四皇子的关系最为亲近,今日是他的寿诞,四皇子定要回去贺寿,殷问峥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这事儿,全京都的人都晓得,你才那群流民晓不晓得?
江棠舟垂下眼眸,若有所思:自上次流民在京都闹出事来之后,京都大门便看管得极其严格,那么一大群流民,就算想做什么,也进不来,除非——江棠舟伸出手戳了戳殷问峥,问他,你想的什么法子?
我的阿棠这么聪明,不如来猜上一猜?殷问峥绕了江棠舟半圈,似笑非笑的声音在他的耳后响起来,你若是猜中了,你答应我的那三件事,便只做其中两件,如何?
江棠舟道:恐怕是你本就只需要我做两件。
殷问峥笑意更甚:果然是聪明的阿棠。
江棠舟听不得他这似哄孩子的说话语气,有些头疼的说到:第一件是让我助你,第二件呢,是什么?看你的样子,应该已经想好了。
你猜。殷问峥仍然保密。
……江棠舟顿了半晌,终于还是幽幽道,你能否正常一些?
嗯?我不正常吗?殷问峥拿玉笛轻轻的敲了敲江棠舟的后背蝴蝶骨,声音压得更低了几分,看,好戏来了。
马蹄声纷沓而至,热热闹闹的城西连接着城东,这边是奢华顶轿,拖着一路的贺礼,那头是穿着破破烂烂吵吵嚷嚷的流民,抱着的孩子也瘦骨嶙峋,仿若下一刻就要晕死过去,分明在一条长街上,却活像是两个世界,中间的沟壑那么长又那么深,是永远都跨越不过去的阶层。
江棠舟站在一旁,拉拉扯扯之间也被卷入了两个阶层的相交,有个脏兮兮的女子拉住了他的衣角,跪在地上哀求他:爷,行行好吧,赏点吃的吧,家中孩子快要饿死了啊。实在不行,孩子给您回家当个小厮,您收了他吧,只要他能活下来……
而长街的另一头,却有人吃吃笑着:我觉得城西那家糕点铺子总少了点滋味,还是城东的那家味道更足一些,你没吃过?不若今日回来我便带你去试试如何?
江棠舟垂下眼,神色微木,他没去拍掉那妇女的手,正在怀中摸碎银的时候,却被殷问峥给一把捞入了怀里,耳朵也被捂住了。
别听。他说。
话虽如此,江棠舟还是听到了有碎银扔进那妇女怀中的声音。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嗯哼。殷问峥随意的往后退了一步,示意那妇女离自己更远一些,却将江棠舟给完完全全的护在了身后。
我还以为你不会给他。江棠舟沉默良久后,还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