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 第38页就好像在外人面前千篇一律的人,到了他的面前突然就有了别的样子。
爷,听雨站在江棠舟的身后,戳戳他的肩膀,太子又在看您!
诶——你这个‘又’字用得极好!殷问峥笑着挪开视线看向她,简直惟妙惟肖!不过,下次说悄悄话时,最好还是避过我,不然你们爷在我面前哪还有什么秘密?
听雨涨红了脸,偷摸跺了两下脚,还轻哼了一声。
江棠舟长叹一声,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间:你们便消停些吧,这一来一回的,我耳朵疼。
听雨撇撇嘴,老老实实的哦了一声,视线转到窗外去,可下一秒,又突然定住了神。
殷问峥正在那里调戏江棠舟,就听到听雨极为吃惊的说到:那不是五皇子吗?
江棠舟瞬间皱紧了眉头。
殷问峥懒散的循着听雨的目光看去,似笑非笑的说到:孤的这位五皇弟,还真是一点也闲不住啊。
江棠舟还道是听雨看错了,却不想殷问峥也给了肯定,他脑子不笨,稍微一转也明白了——他说今日这殷问峥怎么突然要带他出来看看这恒国京都的风土人情,原来是特地带他出来看热闹的。
就是不晓得,这热闹,到底是个什么热闹。
江棠舟顿了顿,起声问道:他不是在禁足?
今晨接到的消息,凌应翀已到京都外百里了,即将归京。提到凌应翀,殷问峥的声音不太明显的紧了一些——若不是江棠舟对人的情绪变化感知格外细腻,恐怕也察觉不出来。
他这是得了恩典特地出来接人的?江棠舟问道。
算是。殷问峥半眯着眼,看着那对面楼门口鬼鬼祟祟的男人,不过看他这样子,得了恩典溜出来没去接人,反而是念那鸣凤楼里的小情儿,这才巴巴的换了一身朴素的青衣马不停蹄的来寻乐子了。
天下酒楼位于京都闹市,却背靠京都的曲江,依江而建,江的另一侧,却是一条花街,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天下酒楼正对面的这鸣凤楼,里面的姑娘拉出来,都是有头有脸的,都能跟京都贵人扯上点关系。五皇子凌询锦是个风流的,在鸣凤楼里有不少的老相好,关键是这些老相好还都能处好关系。
那边是……花街啊?听雨瞪大眼睛,不转眼的看着,我觉得和普通的街没什么两样呀!
殷问峥便笑道:平日里自是没什么两样,可到了七月七,花街便是彻夜亮灯,吟诗作队、赋歌起舞,画舫船廊,好不奢靡享受,更甚者,到了那日,花街上的每一家青楼都会出个雏儿,去参加那丽人糯,这是他们花街的一个比赛,哪家最后拍的价高,哪家的姑娘就是当年的丽人糯,多的是人给奖赏。
听雨收了视线,眨巴眨眼睛,望向殷问峥:太子爷好懂啊……
殷问峥先是笑了笑,紧接着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望向江棠舟——对方神色毫无变化,只是拿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盏沿,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殷问峥清了清嗓子,有些不知所谓的解释道:不过是在京都待久了,对这里的奇闻异事都清楚些罢了,实则我也没真真正正的参加过这丽人糯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