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拿去吧。江棠舟道,左右再过半月便是你的生辰,我也想不到今次可以送你什么,既然你喜欢这东西,便将它当做生辰礼送给你好了。
可是……听雨再三犹豫,可是这流玉簪是太子送给您的,您若是转手又送给我,会不会……
江棠舟摇头笑笑:让你收个礼物罢了,你怎么那么多话?
听雨不说话,江棠舟只好又补了一句:你放心,我心中自有打算。
听雨这才安心的收了那流玉簪,屈膝行礼:听雨多谢爷。
听雨喜滋滋的把流玉簪收了回屋里去,想必是打算去试一试,臭美一番。燕青替江棠舟换了一盏新茶,才听到江棠舟问道:他便没有让你代为转告只言片语?
未曾。燕青想了半晌,又补充道,不过,奴婢方才过来时,听到说过几日便是太子的生辰,眼下外府的礼物正往太子府里送,各种珍奇宝物都有,爷若是觉得无聊的话,不若奴婢带您去看看?
倒也不必凑这个热闹。江棠舟对于礼物没什么兴趣,不过得知过几日是殷问峥的生辰,他的心还是微微一动。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身处太子妃这个位置上,礼物总该备上一份,不然便是失了他们勤国的规矩。
人都送过去了?
偌大空旷的屋内,香炉中的烟袅袅而起,房间里萦绕着一股定心的幽香,四周的窗户都紧闭着,分明是白日,屋子里却暗得紧,只有一盏微弱的的烛灯照亮一方。
男人斜躺在贵妃榻上,半眯着眼正往嘴里送着什么东西,而他的下方匍匐着一个作仆人装扮的男人,头紧紧的挨着冰冷的地面,连抬也不敢抬,听到话也只敢回一句:是,送过去了。
他接了?
接是接了……跪在地上的男人说到,不过,却送到了另一个偏僻的院里,看上去像是没打算用。
男人不说话了,半晌后冷笑一声,道:这次算他命大,让他给逃了,下次却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殿下说的是,地上的男人磕了两个响头,道,以殿下的能力,自不会再让他有下一次的机会。
你起身吧。一直躺在榻上的男人终于缓慢的站了起来,半张脸被烛火照亮,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眸来——正是那在大殿之上道貌岸然的三皇子凌询钦是也。
幸而殿下深谋远虑,料到太子有机会逃脱,从头到尾自己都没暴露过自己,否则的话……地上的男人微微抬头,看向凌询钦,吹捧道,殿下提前便布好了局,用那女子先赢得五皇子宠爱,吹他的枕边风,让五皇子更为计较当日被下了面子之事,又提前收买养马之人,找了撬不开嘴的死士,恐怕那五皇子到现在也想不通,怎么他找的几个人,突然就变成了几十个人……此番若不是出了岔子,便是一箭双雕了,那五皇子是如何下场,也是未知。
凌询钦冷笑一声:那凌与锦不过是个蠢货!事情都这般直指他了,父皇却还要护他,想来凌应翀当真是用了兵权相换,一个蠢货而已,便值得他如此大动干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