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有些担忧:若那老奸妇在里面写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江棠舟举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这丫头,浑说什么。注意着些。
听雨小声嘟囔:本就是个老奸妇……听雨顿了顿,若太后又良心发现,在里头给你指了条明路呢?
江棠舟嗤笑一声: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
不信。听雨连忙摇头,要让那老奸妇良心发现,恐怕只能转世。
江棠舟拿她无可奈何,便不再去纠正她的话,道:我猜得到她这信中会写些什么话,左右也不打算依她的去做,看了也不过平添烦恼,倒不如不看。
不愧是我家爷,连老奸妇什么心思您都猜的着!听雨给江棠舟拿了顶高帽子。
行了。江棠舟笑着摇摇头,你去催催厨房,看饭菜如何了。
殷问峥说了晚上要来这吃饭,江棠舟即便不想和他一起吃饭,但说都说了,总也不好不准备。
没过多会儿,听雨便寻着些府上的下人将饭菜给端了进来,满满的一大桌,就不信那殷问峥不够吃。
江棠舟先在桌子上候着,可过了大概半个时辰,那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听雨问道:爷,他不会不来了吧?
再等上片刻,如果再不来,我们便先动筷子——
等我做什么?
江棠舟的话音刚落,熟悉的另一道声音便紧跟着响了起来。
殷问峥换了身便服,面如冠玉,神色放松。他身后紧跟着那位名讳若简的女子,端然大方,步步生莲。
听雨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直在心里嘟囔。
啧——这么大一桌子的菜?殷问峥扫了一眼桌面,一伸出手便有人递上一盆水给他净手使用,一打算落座便有人麻利的替他擦干净了椅凳,等他好不容易坐下去了,还有人替他将散着的衣袍整理整齐。
听雨小声得不能再小声的嘟囔:嚯——这派头。
她刚一说完,抬眼就看到殷问峥意味深长的望了自己一眼,吓得背后直出了一身的冷汗,忙把头垂得更低了。
江棠舟倒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晓得殷问峥过来了。
动筷吧。殷问峥说。
听雨忙上前替自家的主子布菜。
至于那若简,竟自己个儿拿了银针去试,这也就罢了,银针试完,还要自己吃一口才行。
听雨这性子向来忍不得,便怼道:若简姑娘,这饭菜是你们府中人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