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 第4页江棠舟侧了侧头,看向他,神色平淡:谢小将,本王虽然没听到太后私下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想来只是让你看着我,把我全须全尾的送到恒国去,至于我在路上交了什么样的朋友,你应当是管不到的。
谢翼脸色微变。
你虽跟着太后,江棠舟低笑一声,语气听不出威胁,却莫名让人后背一寒,但本王毕竟还是主子。
……谢翼终于收了剑,低下头,是。
江棠舟这才望向男人——他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能感觉到对方的眼神一直都注视着自己。
好像很感兴趣。
江棠舟淡淡道:既然是朋友了,那是不是可以将你的名字告诉我?
男人笑了:我姓殷。殷问峥。
爷,那个姓殷的一直用特别奇怪的眼神看着你。听雨有些坐不住,靠近江棠舟的耳侧低声说道,都看了许久了,一直这般看着你。
看便看了。江棠舟倾了盏茶,语气平淡,看人又不是吃人,随他喜欢。
殷问峥仍然看着他,即便听到了这番话。
他的上半身已包扎了白布,没穿衣服,露出精瘦的小腹,一只手拿着长萧,懒散的在手上把玩着,时不时吹上一曲,倒为这漫长的路途中增添了几许雅趣。
倘若忽视掉他那一直盯着江棠舟的眼神的话,江棠舟觉得自己能够更加舒适。
对方盯得他一个瞎子都能感觉到,可想而知,盯得有多明显。
白日赶路时他盯,晚上睡觉时也盯,就没什么时候他的眼神是看向别处的。
殷问峥就这般盯了三日之后,连江棠舟也受不住了。
听雨用药膏涂抹他脸上那处伤痕,江棠舟闭着眼终于询问道:你到底在看什么?
殷问峥手中的长萧转了一圈,脸上扬起一个笑容来,道:看你脸上这处伤。
江棠舟好奇:伤有何好看的?
殷问峥低笑两声,道:伤本来没什么好看的,只是觉得你这张脸多了这处伤,有些可惜。
江棠舟:……
殷问峥往后一靠,终于闭上了眼,调侃似的开口道:长这么大,你是我看过的第一个长得如此好看的男人。
你——听雨扭过头瞪向殷问峥,姓殷的,你什么意思!
哎,夸也不是,不夸也不是,你这婢子,怎么这么难伺候啊?殷问峥调笑江棠舟道,你生得这般模样,难怪都说勤国的第一美人,是名不副实。那定当是看了你的模样。
江棠舟眉梢微挑:你对大勤好似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