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领头的便道:二位请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
殷问峥眉头一皱,刚要拒绝,江棠舟便将他给拦住了,道:不过是走一趟罢了,又出不了什么事儿,走吧。
殷问峥强忍着不耐烦,跟在了江棠舟的身侧,两人被人围着,不像是犯了罪,倒像是被人护卫着要去什么地方。
江棠舟一路上闲庭散步,被看着送到了衙门。敲响了升堂声,县太爷高坐在上方,盯着下面的两个人,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台下何人,所为何事?
乞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人,这二人杀了人!
殷问峥和江棠舟悠悠闲闲、懒懒散散,膝盖都未曾弯一下。那县太爷眉头皱得极紧,他没说话,一旁的师爷反而道:大胆刁民,见到县太爷还不下跪!
你配我跪?殷问峥眼皮子一抬,冷笑一声,道,这人口中所说的乞丐,我们之所以动手杀害,不过是因为他是朝廷重犯。
县太爷猛地站起来:朝廷重犯?你可知胡说也是要打板子的?!
殷问峥已经非常不耐烦了,眼看着便要发作,江棠舟叹了口气,拉了他一下,将卢沿风的情况说了一遭,那县太爷还是不信,指着两人鼻子便要喊大胆,岂料大——字刚出了口,便有人被护着走进来。
江棠舟往后看了一眼,是他们先前经过的州府的知府大人。
那人先是指着县太爷的鼻子气得半天没说话,然后才猛地跪下去,一看知府的动作,众人全都傻了眼了,听到下面的一句话,更是吓得腿软。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江棠舟此刻才觉得殷问峥这个位置有了实质——他们马上就要回去恒国,不想回,却也不得不回。
那里将会有太多束缚他们的东西了。
换做是以前,江棠舟可能会惶恐,会担心,可如今不知为何,看着身边这个人,他竟然觉得只要他们一起努力,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鼻子轻轻一动,江棠舟嗅到了屋子里突然多出来的一股尿骚味,不知道是哪个胆子小的吓尿了。
那县太爷趴在地上,高呼罪过:微臣知错、微臣有眼不识泰山、微臣再不敢如此……
所有认错的话全都说了一通。
殷问峥冷笑一声。没说话。
江棠舟掐了他一把,道:不知者无罪。你们派些人去将那尸体处理掉。我们来这里的事情不要传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