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气得肝疼,几步下了床。
程冽见状,一把关了手机,起身把她按回床上。他去检查了一下吊瓶,见没有渗血,才放下心。
江窈,你能不能懂点事?他语气忽然严厉起来,手还攥着江窈吊着针的那只胳膊,你生着病吊着针不知道?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指望谁在意?
江窈被骂得眼眶一红,生着病的时候最容易觉得委屈,她揪着程冽的衣服:你凶我,我都生病了你还凶我。
程冽被她倒打一耙的本事折服了,正想说她,看到她委屈的样子,却蓦的心软,放缓了语气,语重心长:不是故意的,但是江窈,你那么大人了,不是小孩儿了,自己的身体要自己爱护。
你刚刚还说我是小屁孩儿来着。
程冽气笑:我还说我是你爹,我是吗?
江窈不说话了。
却仍旧攥着他的衣角没松开,脑袋靠在他怀里。
程冽推了推她:坐好。
江窈闷闷地噢了声,坐回床中央。
程冽也没打游戏了,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发呆。
几瓶水吊到快中午才吊完,江窈觉得自己这属实是无妄之灾。
程冽帮她请了一天假,下午江窈就没去学校。
店里来了辆可贵的跑车,光看外型都价值不菲。车主年纪也跟程冽差不多,两人似乎还认识。
他应该就是上午打电话过来的那个人,江窈和程冽从医院回去的时候,他正蹲在店门口抽烟。
看到程冽之后,他眼前一亮:冽哥!
他张开双臂想要给程冽一个拥抱,被程冽嫌弃地躲开了,而后直直对上了跟在程冽身后的江窈。
他险些刹不住车,程冽眼疾手快地把江窈拉开,让他扑了个空。
他堪堪停住,打量了一眼江窈:哟,冽哥,你哪儿找来的未成年小跟班?
江窈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小孩儿之类的话,见状伸腿就要踢他:你才未成年,你才小跟班!
江窈,程冽赶紧拉住她的衣领将她拉回身边,拍拍她后脑勺:上去歇着,别理他。
别啊,干嘛不理我啊。男人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衣领,朝江窈伸手,我是冽哥兄弟,我叫秦松言,小跟班你呢?
江窈皮笑肉不笑:我叫你爹。
她吊了一上午水,憋了一肚子气。秦松言又正好戳在了她雷点上,上赶着找怼。
程冽拉着她手腕,不让她暴走。
秦松言这人就欠儿,故意激她:刚刚',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