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受不住这么热情,摆了摆手:不用不用。
赵天赐离开之后,付明义回头看了眼,确定他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之后,又伸出了手。
江窈忽然想起来什么,转头喊赵天赐,还没开口,看到快凑到她面前的手,一愣。
她不明所以地看向付明义,付明义又飞快缩回手,说话也结巴起来:那那那那那个,江窈,对对对对不起。
他说完之后赶紧把书竖起来遮住脸,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碰到了额头上的伤,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事没事。江窈下意识地摆了摆手,起身去后面接水。
付明义忽然又有一股无力感,就是做错了事想道歉,对方却根本不在意。于是他心里的愧疚,便越积越重,无处诉说。
他又重新组织好语言,打算等江窈回来之后再认真道个歉。毕竟他之前对她的态度属实算不上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恶劣了。
然而,江窈回来的时候,上课铃刚好响了,付明义一口气憋在心里,脑袋颓败地磕在桌子上。
怎么了,老付?
付明义推开赵天赐的手:让我死。
一整天,付明义都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
第二天,请了好几天假的路诗月终于来上学了。她选着日子刚好跳过了开大会,不用上去当众念检讨。她想着能逃一天是一天,结果刚上课,五班班主任就来通知她让她在广播里念。
这可比在年级大会上念要难堪多了,一中的广播三个年级都能听到。
她硬着头皮,在中午播音的时间,语速飞快地念完了五千字的检讨。
江窈嗑着赵天赐买过来的瓜子,含糊不清地说:她嘴怎么跟烫着了一样?
周豫红拿着书从外面推门进来,闻言附和道:待会儿我跟老刘说说,他们班学生普通话怎么那么不标准。
她话一出,班上人都乐了。
跟江窈相处这些天,大家也渐渐发现,她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样不好相处。加上这些天发生的种种,他们对江窈的态度好了许多。
江窈不是很在意,每天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下周有个全省联考,高三进入了紧促的复习。五班又一次下了挑战书,只是相比之前,七班这次的态度显得很佛系。
甚至还有好几个爱打篮球的男生过来安慰江窈:窈哥,考试别紧张啊,不要有压力,想怎么考怎么考,为了放松放松,要不咱们出去打个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