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刚刚正在偷偷给那支1911手枪补充子弹的卫燃立刻招呼着那些俘虏过来帮忙,把刚刚卸下来的木头箱子重新装回车里,又挑出两个俘虏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轮胎。
等到一切忙完,刘一脚也把其余的俘虏反剪着双手绑起来轰进了嘎斯卡车的货斗里,顺便也招呼着卫燃收拾了所有值得带走的物件。
等到最后两名俘虏也被赶进货斗之后,刘一脚不放心的问道,那车你会开吗?
放心吧!卫燃拍着胸脯做出了保证,我就跟在你后面,他们不老实我立刻就开枪。
要是飞机来了,立刻拉开距离。刘一脚最后嘱咐了一句,这才小跑着冲向了嘎斯卡车的驾驶室。
见状,卫燃也钻进了这辆美式卡车的驾驶室。
出乎他的预料,这卡车的驾驶室里竟然还有个史丹利的热水壶,拧开盖子闻了闻,里面的咖啡还依旧滚烫滚烫的。
也没客气,卫燃直接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抿了一口,这才启动车子,踩下油门跟在了那辆嘎斯卡车的后面。
两辆车相隔着不到20米的距离,在刘一脚的带领下,拐上了他们原本的路线,继续开往了目的地的方向。
这一路上,卫燃也在暗自琢磨着,那些俘虏里到底谁才是参加了运动会的运动员,谁又是当初送自己帽徽的那位美国律师的父亲。
只不过,现在最紧要的任务,无疑是在天亮前尽快赶到目的地。否则的话,他们这两辆车,如此大的目标恐怕根本就躲不过美国人的飞机。
在他的思绪中,打头的嘎斯卡车越开速度越快,两辆车之间的距离也稍稍拉大。
终于,当他们沿着公路再次开进群山,甚至穿过了一道被溪水覆盖的碎石路之后,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营地。
这片营地并没有什么像样的建筑,倒是在山脚的位置,一颗高大的柞树下有个经过伪装的洞口,看周围那些人忙碌的模样,显然里面的空间非常大。除此之外,周围几乎每棵树下,都有个伪装极好的地窝棚,更远处的位置,似乎还停着些经过伪装的卡车。
老张,快带人去货斗,俘虏了几个美国鬼子!刘一脚不等发动机熄火,便拍打着车门招呼道,还有辆车!
我们还说你怎么这么久没跟上来,正准备派人去接你呢!
一名看年龄得有四十来岁的汉子说话间已经指挥着士兵围住了嘎斯卡车的货斗,另外也不忘分出一些人围住了卫燃驾驶的卡车。
这辆车里都是罐头,没有活人。卫燃说话间也已经跳下了驾驶室。
真有你们的!
一个看年龄三十来岁的军人亲热的拍了拍卫燃的肩膀,开着玩笑调侃道,你个瓜娃子算是出师了。
主要还是我叔指挥得当卫燃咧着嘴傻笑着谦虚道。
行了,这里交给我们,你们赶紧去吃点东西休息休息,等晚上还有运输任务呢!
赶紧走了
刘一脚也叼着烟袋锅子招呼着卫燃,你个瘪犊子没私藏什么东西吧?
哪能呢卫燃赶紧拍了拍衣兜,就路上渴了,喝了碗他们车里的热水。
行了,走吧。
刘一脚说话间,将卫燃的帆布包递了过来,径直走向了不远处的一个伪装极好的地窝棚。
这窝棚里的空间并不算大,满打满算也就两张木头床而已,除此之外,靠墙的位置还摆着些诸如洗脸盆之类的物件,而在两张床中间的桌子上,还摆着一盏用粗瓷碗做的油灯。这盏油灯燃烧时蒸腾的黑烟,都已经把顶上的原木熏黑了老大一块。
赶紧把脏衣服脱了,然后我带你去包扎伤口。刘一脚说话间已经脱掉了身上满是污渍的衣服,你要是穿着这身脏衣服去,以后想换衣服都费劲。
刘叔,那些美国兵会送到什么地方?卫燃一边脱掉上半身的衣服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俺哪知道
刘一脚胡乱洗了洗手,不过咱们志愿军优待俘虏,俺估摸着啊,肯定会被送进战俘营,但具体送到哪里的战俘营就不知道了,这事也轮不到咱们操心。
当时你冲出去咋就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呢
卫燃说话间已经摘掉了头上的帽子,可紧接着他却愣了愣,这帽子上并没有帽徽!再看看刘一脚摘下的帽子,上面同样没有帽徽!
帽徽呢?卫燃下意识的喃喃自语到。
你个瘪犊子开车开糊涂了?
刘一脚从卫燃的手里拿走了属于他的帽子,理所当然的解释道,打从咱们跨过鸭绿江之前,不就把帽徽胸章摘了吗?指导员同志都说了多少遍了?咱们是志愿军,不是解放军!你小子咋还犯糊涂呢?
对啊...
卫燃看着手中的帽子喃喃自语,志愿军没有帽徽啊,可如果没有,那枚帽徽又是咋来的?
还没等他想明白前因后果,卫燃却发现自己正盯着的军帽越来越模糊,视野中也浮现出了浓烈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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