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长的一模一样卫燃忍不住提醒道。
如果长没那么相似就好了卡坚卡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哪怕我变成更丑的那个都没关系。
所以为什么...
不等卫燃问出心中的疑惑,卡坚卡便拿起酒瓶子将手中的高脚杯完全倒满,抿了一大口自顾自的说道,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是我,第二次和你见面的是她。
妈妈去世的时候,和你喝酒的是我,在古比井餐厅第一次见面的是她,开车出去聊有关那个法国女人问题的是我,第一次陪你去美国的是她,第二次陪你去美国的是我。
老板,你完全没分出来我们吧?
谁会想到会有两个卡坚卡
卫燃哭笑不得的摊摊手,而且我们见面的次数也不算多,你们每次还都化着那么厚的妆,而且总是带着假发套。
本来我们以为你发现了,所以才用阿芙乐尔的借口想把我们引到俄罗斯。
然后送去什么卢比扬卡?卫燃无奈的摇摇头。
我们确实一直这么认为的
坐在对面的姑娘打了个酒嗝,但你在邮件里开出的条件我们心动了,我们当时一直在想,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和她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的、不用做任何伪装的同时出现在公共场合。
我们还幻想过,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以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坦白说,不管守着书店还是餐厅,真是是一件非常无聊枯燥的事情,远远不如去美国玩的那些天有意思。
然后呢?
卫燃拿起酒瓶子,给自己续了小半杯酒,同时也清空了瓶子里仅剩的存货。
然后那个丑女人就甩掉我独自消失了
卡坚卡说到这里,拿起了身旁放着的平板电脑打开,调出一张照片给卫燃看了看,她去了墓地,然后和我说你们被一辆出租车骗了,最后只能步行走了20公里才回去。
不等卫燃张嘴,她将屏幕上的照片划到了下一章,指着一枚剑盾双头鹰的徽章说道,她甚至还去卢比扬卡广场坐了一整天期待有人能把她抓起来,这样就能证明你确实在说谎。
但实际上,不但没有人抓她,而且在她意外帮助一个在那栋楼里工作的女人的孩子之后,那个女人甚至热情的邀请她去里面坐了坐并且帮她处理了伤口,还把照片里的这枚徽章当作纪念品送给了她。
缓了口气,卡坚卡继续说道,她以为那是意外,所以在那天晚上又去那里坐了很久。
这不吃饱了撑的吗...卫燃抽搐着嘴角用汉语嘀咕了一句。
坐在对面的姑娘笑了笑,先将照片切换到了卡坚卡在卢比扬卡广场的自拍之后,又切换到了两个油腻腻的馅饼照片上,其中一块馅饼上,甚至还被咬掉了一小块。
与此同时,她也继续说道,但是除了两位好心的警察用警车把她送到了酒店之外,依旧没有人试图逮捕她,甚至还担心她饿肚子,所以送了两个馅饼给她。她和我说,那些馅饼很好吃,和妈妈做的馅饼味道很像,甚至她还给我留了一块。
说到这里,卡坚卡熄灭了平板电脑的屏幕,老板,她说她可以肯定你没有说谎。
我当然没有说谎
卫燃无奈的摊摊手,他并不怪这俩谨慎过了头的姑娘,这事说起来,还得归结于那位已经去世的卡坚卡,或者说卡列尼娜身上。
但从小在和平环境下长大的卫燃,即便有金属本子带来的奇遇,又怎么可能完全理解的了冷战阴云下,一个红色集权领导下的谍报工作者,实际上要要面临怎样的危险与压力?
而在那个集权崩解之后,无论那些被放弃、被彻底遗忘的隐秘战线工作者做出怎样的安排,似乎都不算过分。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卡坚卡说话的同时,已经摊开满是汗渍的手心,任由一枚pss微声手枪使用的特殊子弹当啷一声砸在了桌面上。
因塔的卡坚卡,你嘴里的那个丑女人说,我需要帮她从这里取些东西回去。
卫燃没管那枚在桌面上缓缓滚动的子弹,而是直接朝对方伸出了手,我猜她应该是希望我把你带回去吧?
活着?
不然呢?杀了你?我的女朋友在她的手上呢,我把你杀了,等我回去的时候就要给我的女朋友举办葬礼了。
卫燃伸着手故作无奈的说道,而且以我女朋友的性格和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非常乐意身边带着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助理满世界炫耀,所以如果你不介意换一份工作的话...
我...我不介意
坐在卫燃对面的卡坚卡稍有些局促的伸出潮乎乎的小手,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卫燃的手握在了一起。
略显尴尬的沉默中,卡坚卡松开卫燃的手之后不知死活的问道,老板,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
卫燃反问道,似乎没有哪个老板规定自己的员工不能有个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吧?再说了,我给你或者说你们的工作不是都完成的很好吗?
这个...卡坚卡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然,卫燃说的也确实是实话,这件事说白了其实和自己根本没有多大的关系。
诚然,两个卡坚卡的存在让他毫无准备,但这种事既不是他能决定的,更不是卡坚卡们能决定,而唯一造成眼下这局面的人,也早就已经埋进了墓地。
再说了,他卫燃又不是什么kgb成员,双方只间的关系在他看来也不是上下级,只是对方一直在用苏联时代的思维和自己相处罢了。所以别说这里有俩卡坚卡,就算是有一窝卡坚卡又关自己屁事??
老板,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卡坚卡试探着问道。
确实有
卫燃稍作犹豫之后问道,现在有个很关键的问题,我该怎么区分你们?我的意思是,以后我总不能继续用同一个名字称呼你们,对吧?而且我记得在卡列尼娜女士的墓碑前和我见面的卡坚卡提到的要求里,希望有自己的名字,所以...
她在卢比扬卡广场被警察送去酒店之前,曾经让我给我们各自取个新名字。
坐在对面的卡坚卡顿了顿,重新拿起平板电脑,一番划拉之后打开一个页面递给了卫燃,这是我们都满意的新名字,但是我们目前还没分配好到底谁用哪个名字,除此之外,老板,你还要帮我们解决使用新名字的身份问题。我们现在用的还是奥地利的护照,所以...
接过平板电脑,卫燃看着屏幕上手写的俄语名字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俩名字区别其实并不大,一个名叫安菲萨·卡列尼娜·卡坚卡,另一个则叫安菲娅·卡列尼娜·卡坚卡。
在排除了共同且明显包含纪念意义的父名——卡列尼娜,以及作为姓氏的卡坚卡之外,安菲萨和安菲娅这两个俄语名字,就连拼写也仅仅只是最后两个字母不同罢了。
甚至,这俩极度相似的名字代表的意思也近乎完全一样,如果把它们硬翻译成汉语,基本上可以笼统的认为前者是个类似动词的开花,而后者是个类似名词的花儿。
当然,如果翻译的更接地气一些,基本上可以看做如花/翠花·我妈叫卡列尼娜·我家都姓卡坚卡这么个毫无特色的名字。
不过再想想穗穗的俄语名字都能和巡洋舰凑合到一起,似乎也就没什么无法理解的了。
两个名字都不错
卫燃尽量真诚的恭维了一句算是安抚,紧跟着说道,方便的时候发给我一张证件照吧,我试试看能不能帮你们解决身份的问题。
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了卡坚卡老实但不客气的说道,在你乘坐的航班还没落地之前就发过去了。
好吧卫燃抽了抽嘴角,我没什么想问的了,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想办法把刚刚给你的那支手枪带到俄罗斯吧,那是妈妈留给我们的遗物。
卡坚卡最后说道,还有,如果我也去俄罗斯的话,那座餐厅和这座房子怎么办?烧掉还是炸...
留着!
卫燃赶紧说道,开玩笑呢,卡尔普他们前脚刚在这儿拍完了电影,后脚这就发生火灾。这是生怕对方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这儿吗?
他可一直没忘,当初尼古拉先生拍他和卡坚卡见面前后可是明确说过,卡坚卡的存在并不需要让红旗林场知道。
可...
这栋房子留着
卫燃越发肯定的说道,古比井意面餐厅你抽时间联系马修和他的姨妈,交给他们自己想办法,这地方就别毁了。
马修的姨妈走了卡坚卡道出了一个让卫燃意外的消息。
走了?
卡坚卡点点头,语气平淡的解释道,一起走的还有那个叫塔西的洁癖,几天前马修联系我的时候说,他们两个在差不多一周前就走了。
去哪了?卫燃追问道。
马修也不知道
卡坚卡满不在乎的解释道,那个小家伙只说他们两个似乎是去什么地方治病了,现在马修正由一个名叫马特的老男人在照顾。
那就联系马修吧
卫燃想了想说道,剩下的麻烦有人会帮他解决的,对了,尽量别和那个名叫马特的人见面,那个老家伙以前在英国的sas服役。
我会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情的卡坚卡压抑着一丝丝的向往答道。
你和因塔的那个卡坚卡尽快琢磨好各自都叫什么吧
卫燃说话间已经干脆的站起身,另外,你们还得想好怎么和你们的新老板解释,这种事可不归我管,我只能保证她大概率会同意,但我可不想帮你们想借口。
没问题卡坚卡跟着站起身的同时做出了保证。
俩卡坚卡,还真是有意思...
卫燃喃喃自语的用汉语嘟囔了一句,揣着那支需要被带回俄罗斯的微声手枪离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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