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的孩子跟着你,肯定会学坏的。黑人威尔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现在也是上帝的信徒了
马歇尔从脖子里拽出一个银制十字架项链晃了晃,虽然还是和以前已经经常找女人,但我确实已经是上帝的信徒了,就像当初我答应汤姆的那样。
提到汤姆,众人先后陷入了沉默,只剩下了那个叫做布朗的小家伙咿咿呀呀的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
说说这段时间的经历吧
马歇尔将怀里的孩子放回了婴儿车,转移了话题问道,你们过的怎么样?
去年战争结束之后我和威尔就已经退役了
兰迪本想点上颗烟,但在看到那辆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婴儿车之后,立刻又把刚刚掏出来的烟塞进了兜里,在退役直线,我和威尔一直在关岛的军事基地服役,他扶着为上帝工作,我负责为那里建设的机场工作。
说道这里,兰迪却忍不住笑了笑,说起来你们不信,自从那里的机场建好之后,我的工作从抬担架变成了抬炮弹,去年战争结束之前丢到东京的那些燃烧弹就有不少是我帮着装上轰炸机的。
我可以给兰迪作证威尔笑着说道,那个混蛋甚至不止一次的试图让我给那些燃烧弹施加些诅咒什么的。
你呢?马歇尔饶有兴致的看向卫燃。
对啊,你呢?兰迪接过话茬,自从马歇尔被带走之后不久你也离开了关岛,维克多,你去哪了?
我...卫燃顿了顿,笑着答道,我在马歇尔离开之后不久就退役回到阿拉斯加了。马歇尔,你呢?你这一年多过的怎么样?
我可比你们清闲多了马歇尔自嘲的说道,那次事情之后我被踢出了军队,直到一个月之前我都还在监狱里晒太阳。
说到这里,马歇尔拍了拍脑门问道,差点忘了正事,威尔,兰迪,当时拜托你们帮我保管的东西还在吗?
当然还在
威尔说话的同时已经走到了吉普车的边上,伸手打开了那个大号的木头箱子。
这里面的东西倒是不少,除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挎包之外,还有一套军服,一顶钢盔,以及一个卫燃异常熟悉的帆布枪包和一个帆布医疗包。
威尔拿出医疗包,从里面抽出了一支带有火焰烧灼痕迹的1911手枪,调转枪柄递给了马歇尔,这是肖恩队长的佩枪,我一直好好保存着呢。
接过手枪,马歇尔拉动套筒检查了一番,见里面没有子弹,直接将其放进了身边的婴儿车杂物袋里。
直到这个时候,威尔才从那个医疗包里拿出了格雷格和他的妻子卡洛琳的合影还给马歇尔,随后又拿出了一本被塑封起来的圣经。
这本仅有字典大小的圣经虽然外面多了一层塑料膜,但依旧可以看到镶嵌在上面的那两颗子弹,以及早已氧化成了黑色的血迹。
汤姆又回来了
马歇尔接过圣经的同时下意识的念叨了一句,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着说道,信仰上帝可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对你来说确实有些痛苦,但只要你信仰上帝,我们的朋友汤姆就一直都在。
兰迪说着伸手拍了拍箱子里的帆布枪包和旁边的钢盔,这些东西你还有印象吗?它们可是当初你亲自戳在汤姆的墓前的。
这些你们都带回来了?马歇尔惊讶的问道。
去年战争结束的时候,汤姆的遗体要被送回家里,它也是最后一个离开关岛的阵亡者。
兰迪叹了口气,当时是我和威尔亲自把他的棺材挖出来的,顺手就把这些东西也带回来了。
马歇尔拿起那顶残存着锈迹的钢盔看了看,随手又将其放了回去,看来汤姆真的回来了。
他确实回来了
刚刚一直没说话的卫燃从腰间的枪套里抽出了那支看起来格外漂亮的1911手枪,就连我这里都有汤姆那个混蛋留下的痕迹。
他确实是个混蛋
马歇尔笑了笑,抬手指着不远处十几米外的一家武器商店说道,就把车子停在这里吧,然后我们去汤姆家的商店转转,说实话,我昨天就到了,但一直没有勇气去他家的店里看看。
一起去吧,希望那位劳拉女士希望汤姆给他的礼物黑人威尔不太自信的看了看木头箱子里那个鼓鼓囊囊的挎包,最终还是将它拎在了手里。
一行人簇拥着马歇尔推着的婴儿车默不作声的走到商店门口,齐齐的抬头看着费拉罗武器商店的照片,不由的又想起了汤姆屁股上的那串纹身。
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忐忑,排着队走进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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