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瓦颇有些得意的解释道,这里本来是给铁路对面驻扎的那支德国军队准备的,这次刚好能用上,等下只要驻扎在那个村子里的德国人离开,我们立刻就冲进去。
就凭我们这些人?
卫燃难以置信的问道,虽然斯拉瓦等人做了这么多的准备,但却无法掩盖他们这支游击队即便算上那些神色坚毅的女人,也只有不到50人的事实。
舒拉闻言自信的说道,如果只是我们自己行动确实有些困难,但等下他们肯定要去支援货运站或者那列火车,不过不管他们去哪,只要我们速度快一点儿,肯定能把他们的东西都搬干净。
维克多,你还有没有酒?斯拉瓦大叔突兀的问道,我刚刚都听到酒瓶子晃动的时候发出的声音了,让大家喝一口怎么样?
你的耳朵可真好
卫燃无奈的摇摇头,痛快的打开挎包,从里面拿出了那瓶伏特加递了过去。
有了这瓶酒,现在我们的把握更大了!斯拉瓦开心的拧开瓶盖狠狠的灌了一口,随后将其递给了身边的舒拉。
我这算是给你们加buff了吗...
卫燃哭笑不得的暗自嘀咕了一句,借着挎包的掩护,从金属本子里拿出了随身酒壶拧开,将里面仅剩的最后一口杜松子酒灌进了嘴里。
就在他们这些人分享伏特加的同时,远在十多公里外的货运站也毫无征兆的遭到了偷袭。
伴随着被两声冷枪命中的探照灯熄灭,机枪密集的弹幕从三个方向笼罩了这座紧挨着铁路的货运站。
紧接着,阿丽萨驾驶的飞机在夜色的掩护下呼啸而过,坐在她身后驾驶舱里的一名游击队员瞅准时机割断了一条固定在机舱里的绳索,将一个固定在起落架上,足有最大号旅行箱大小的炸药包准确的丢到了货运站的控制室屋顶上!
在一声足以戳破耳膜的沉闷爆炸过后,百十号游击队员在机枪火力的掩护下从三个方向冲进了货运站。
与此同时,在货运站充当苦工的那些俘虏们也揭竿而起,早有准备似的拿出提前藏起来的砖头,木棒又或者干脆赤手空拳的冲向了那些惊慌失措的德国士兵。
就在货运站这边的战斗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位于斯拉瓦等人藏身点另一方向的密林里,负责袭击货运火车的游击队状况却并不算好。
甚至可以说,他们是这次作战计划里压力最大的一方,这些游击队战士不但要拦下那辆装备了大量武器的货运火车,同时还要顶住后续赶来的装甲列车的压力。
而他们的武器,除了那两门45毫米的反坦克火炮之外,唯一算得上重火力的,也仅仅只有两门迫击炮而已。
好在,因为准备得当,最先被他们拦下来的那列货运火车已经出轨发生了侧翻,其上搭载的德军士兵也算是伤亡惨重。
但后续赶来的装甲列车,却用凶猛的火力将他们压制的根本不敢冒头。
伤员都撤走了吗?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中年人扯着嗓子问道。
撤走了!夜色中,一名游击队员大喊着回应道。
铁轨炸了吗?这大胡子继续问道。
炸了!一个年轻的游击队员好回应道,一公里外拐弯的铁路全都炸了!想修好那些拐弯的铁轨可不容易。
通知对面的人按计划撤退!
这大胡子贪婪的看了眼那辆出轨的货运列车和散落的各种武器装备以及他们急需的物资,继续发布着命令,你们每隔十分钟从不同方向问候他们一次,
奥夫杰伊队长,火炮怎么办?一个年轻的游击队战士问道。
按计划来!那大胡子中年人说完,猫着腰就往身后的密林中跑。
跟在他身后的年轻游击队员见状,立刻掏出一支从德国人手里缴获的信号枪,对准夜空便扣动了扳机。
当这枚信号弹亮起红光的时候,埋伏在铁路线另一侧的游击队员们立刻收拢了那仅有的两门反坦克炮,卖力的抽动着鞭子,催促着那两匹挽马拉着火炮就往森林里跑。
与此同时,卫燃等人埋伏的位置也远远的发现了铁路对面的那个小村子一股脑的开出十几辆半履带卡车。
这些卡车里有的坐满了全副武装的德国士兵,有的则干脆拉着一门flak38式20毫米口径的防空高射炮,甚至在卡车的后面,还跟着三辆坦克!
这些坦克哪来的?斯拉瓦诧异的问道,这三辆坦克的出现远在他的意料之外。
我仔细问过从对面跑过来的科里娅,她没提过那边有坦克的事情。舒拉困惑的说道,而且之前也没遇到过对方有坦克。
舒拉,安排人立刻骑马去通知贪婪的奥夫杰伊小心德国人的坦克。
斯拉瓦话音未落,出乎他们预料的情况再次出现,不管是那些半履带卡车还是坦克,他们竟然根本没去火车站的方向支援,反而义无反顾的冲向了遇袭列车的方向!
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打头的一辆半履带装甲车便运气极好的碾压上了他们之前埋设的地雷。
在沉闷的几乎让人窒息的爆炸中,那辆半履带卡车直接被炸飞了驾驶室一侧的轮胎。就连车上的驾驶员也像是跳进了蹦床一样被直上直下的送出了驾驶室,紧跟着又像是一团咯烂泥一样摔在了货箱里。
这声爆炸过后,那些半履带装甲车立刻停了下来,其中一辆卡车背负的小口径高射炮更是对准卫燃他们这一侧的森林打出了细密的弹幕。
可惜,这些火炮距离他们的藏身点起码有两百来米的距离,别说他们藏在战壕里,就算是站在森林边上,只要不被发现就根本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们打不打?舒拉低声问道,如果把他们放过去,奥夫杰伊根本抵抗不住。
先不打
斯拉瓦拿着早已喝光的酒瓶子凑到鼻子下面,痴迷的闻了闻里面残存的酒精味道,随后这才笑眯眯的说道,我们的目标可不是他们,他们的目标也不是我们。
果不其然,等到那辆半履带卡车上的火炮打空了一个弹匣之后,这些德军士兵见没有人反击,竟是连被拆毁的铁路都来不及修理,异常干脆的绕到了铁路的另一边。
仅仅只留下了刚刚开火的那辆半履带开车和另一辆坐满了士兵的卡车,来回晃动着车顶上架设的探照灯寻找着可能存在的埋伏。
至于其余的那些卡车、坦克,竟然只是离着铁轨稍稍远了一些便继续前进,显然在他们眼里,那列遇袭的火车要更加的重要!
我现在都开始好奇之前开过去的那列火车里到底装着什么宝贝了,竟然让他们连货运站都不管了。
斯拉瓦将手中的空酒瓶子丢到战壕里,既然他们还留下了两辆卡车,那我们就收下了,鲍里斯,鲍里斯呢?
这里呢一个抱着带有瞄准镜的毛瑟步枪的老头子慢吞吞的凑了过来。
这人卫燃倒是有印象,昨天他跟着巡逻的时候,当初就是他和一个年轻的游击队员走在最前面的。
做好准备,五分钟之后帮他们把探照灯关上。斯拉瓦说完,将一直拿在手里的怀表递给了对方。
这么近的距离我儿子就能做到
这个名叫鲍里斯的老家伙自信的说道,所以就把探照灯交给他吧,我来打那门火炮上负责开火的混蛋。
斯拉瓦笑着点点头,其他人做好准备,等下探照灯熄灭之后,集中火力打那门高射炮,女人们打另一辆车上的德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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