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束米迦勒雏菊: 第89页那不行。路星彗原本温柔的笑脸立刻就换成了一副晚娘面孔。
你不是说我可以出去花天酒地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瞪他,只是坐下来喝个酒没关系,但你要是去勾搭别人,玩暧昧什么的,就不行!
他很难得看到她吃醋的样子,尽管不是真的吃醋,不过她说那么多不行、不准,脸那么臭,他反而觉得好笑又……高兴。
那,他坐到她身旁,你现在管我管这么多,是不是说明你已经决定要跟我在一起了?
没有啊,她又摆出那副无辜的样子,我只是说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现在不是啊,你要去喝花酒、要勾搭别人照样可以,我不会管你的。
……
不过,她继续道,如果你去喝花酒、勾搭别人玩暧昧的话,我就知道我该做什么决定了。
说完,她起身去浴室刷牙去了。
唉,高原皱皱鼻子,叹了口气,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周三的晚上,路星彗去参加J的工作派对了,下班前她在电话里跟他说:
你等下半夜来接我吗,肯定要喝酒,我不能开车了。
意思是我还要随时待命喽?
那‘待命’的机会你到底要不要?她老神在在。
……要,要。高原在心底叹气。
高原同志,小不忍则乱大谋。
知道了,知道了。他故意一副不耐烦的口吻。
拜拜。她心情很好地挂了线。
高原收起脸上的凶神恶煞,她根本就不信他会不耐烦,不信他会不管她吧?所以他存心摆给她看的最糟糕的一面,也没有起到任何威吓作用……
所以……他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起身去柜子里拿出运动专用的背包,约人打球去了。
你最近怎么变空闲了?打完一场五局三胜制的羽毛球比赛之后,董耘坐在场边猛灌下一瓶矿泉水后,对高原说。
我以前很忙吗?高原喘着气问。
你已经好久没约我打球,我听教练说你都只在跑步机上混一个小时就回去了。
高原笑了笑,说:现在年纪大了,体力有限。
然后又在心里默默地想:体力是要节约下来回去做别的事情的啊……现在那回事不能做了,当然又能出来打球了……
董耘眯起眼睛看着他,像是在读他的心事一样,看得他一阵心虚。
那你现在不用跟路星彗一起瞎混了吗?她把你甩了?还是她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