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束米迦勒雏菊: 第40页所以,除了按摩器之外,晚上八点半,蒋谣一边夹菜一边问,你还换到了什么?
也没什么,一盒去年发布的限量版眼影、一个零钱包、一条毛毯、一台立拍得相机、一台烤面包机、几个公仔……哦,还有一千块哈根达斯的提货券。
蒋谣想了想,肯定地说:我比较喜欢哈根达斯提货券。
星彗从钱包里拿出提货券递给蒋谣:呐,都给你。
你不喜欢吃吗?蒋谣迟疑地接过来。
星彗苦笑:如果你知道我是用什么换来的也许就不会问了。
用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我结婚时穿的婚纱。
……蒋谣的表情僵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反正也没用了,看着碍眼,就给需要的人吧。她耸肩,仿佛想用这无所谓的态度化去尴尬。
也好,蒋谣松了口气,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最好都统统丢掉。
星彗看着好友的脸,心想真正需要丢的,并不只是那些看得见的东西吧……
吃过饭,跟蒋谣告别后,星彗独自一人拎着蒋谣给的那只沉重的纸袋往停车场走去。冯楷诚好像已经走了,又好像没有,她没特别注意。
打开后备箱把纸袋放进去,她怔怔地看着纸袋,心想:没想到已经被她换出去的东西,竟然又再回到她手上。这并不是她原先换出去的那一台,但其实对她来说也没差。
就好像,已经决定要无视的某些东西,再一次出现在她眼前,让人哭笑不得呐!
回到家之后,她没有去拆那个纸袋,而是将它放在衣帽间里,就在原来放婚纱的地方。
洗完澡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她决定给Jacob打个电话。
你终于不做鸵鸟了吗?J很会挖苦人。
星彗苦笑:你能不能别拆穿我?
J想了一下才回答:那要看我的心情。
星彗无奈地起身去厨房拿了一罐啤酒,打开喝起来,喝了两大口,她终于鼓起勇气问:
J,你是不是还在爱他?
……谁?J的声音一下子警惕起来。
于是星彗明白,无论是谁,无论外表看上去多么坚强,心底都有可能装着一个不可能的人,或是一段无法触碰的感情。
阿John呀,她顿了顿,才说,你师傅John。
……J很难得地沉默了。
那是他的作品不是吗。
……他依旧沉默。
……你生气了?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的J才淡淡地说:没有,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