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师出手,可不是小婵那提刀剁肉的小劲道。
一块硬邦邦的东西携风声破窗而出,准确而凶狠而霸道的砸在盐阿郎额头正中。
啪叽咕噜噜,一块上好的银锭子翻滚在黑乎乎的地上,那干净刺眼的白,仿佛在呼唤太阳。
而盐阿郎的额头,大包未肿起,鲜血呼啦流下,还呲了呲。
啧,年轻人,火力就是旺啊。
盐阿郎呆呆抹了把,低头看手,不是,好心好意叫她锻炼身体,至于吗?
倒没有生气,他一点儿没觉着疼。
盐阿郎只当额头没肉才不觉着疼,从未想过是自己不正常。
血呼啦啦沿着脸侧流进脖子里,顺着细绳淹没虎头坠子,狰狞的虎头似活过来一般。
郝灵把扰人清梦的噪音灭掉,不耽误的继续睡。
盐阿郎又抹了把脸,听着里头再没动静,终于想起郝灵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讪讪的收拾去了。
等方家人来,自觉来了个大早,其实,三才胡同的百姓们进入一天正规的谋生小半天了。
方夫人亲自上前拍……不用拍,大门就开着呢,试探着问:请问,这里是师婆婆家吗?
小婵出来:呀,方夫人。
再看小胖子,笑弯眼睛:小胖子你也来了。
方夫人窒了窒:这是我儿方霖。
小婵点点头:里面请。
方夫人:你倒是叫一声方小公子呀。
郝灵在院里看她的植物,望见两人先点头:小胖子。
方夫人:……就好气。
小胖子奔过来,仰着头,腮帮子一颤一颤:姐姐,救我的雪团。
眼里又充满了泪水。
郝灵看眼方夫人,不解:应该找兽医吧。
方夫人一片焦心:郝小姐——这个称呼让她有种小丫鬟哄自家姑娘的错觉:咳,灵小姐,你不知道那歹人心思多歹毒,雪团的四条腿都给折断了,身上骨头也断了两根,虽然我们请了大夫给续上了,可雪团只能被绑在木板上,想它小小一团得多疼,从昨个儿到现在,滴水未进,就——一口气吊着了。
最后一句不敢说,怕小胖子崩溃。
郝灵低头看小胖子,想了想:把猫带进来吧。
小胖子嗖的跑出去,亲自搬了一个篮子进来,随从要伸手他都不让的。
郝灵一看,嗬,方夫人所言非虚啊,这是猫坚强吧。
小东西还挺顽强,跟它主子还挺像。
小胖子抱着篮子,郝灵让他放在桌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