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度惊呆,挑赌坊的场子?还不如去挖……
盐阿郎看怪物似的看她:你是不是有病,你知道赌坊是什么呢?你?就凭你——
就这样说定了。如果你不敢去,我自己去便是。
郝灵静静看着盐阿郎,肉乎乎的眼眶里黑白分明。
盐阿郎脸上的嘲讽定格,不自在的甩了甩头,移开视线:那什么,用不着你给我出头,小爷都搞定了。
郝灵一笑:是他们以为搞定了你,等他们见着你还活着,这事又没完。与其等他们来找我们的麻烦,不如我们打他个措手不及。
盐阿郎发呆的听她说完,极度不耐烦的甩手:用不着你管,你不懂,道上规矩,出了门旧账一笔勾销,便是我活着,他们也不能再追究。
郝灵惊奇:赌坊讲规矩?盐阿郎,你脑子还能长更多草吗?反正我是要去的,你爱去不去。
盐阿郎抿直了嘴,我不说哪家,京里赌坊多的是。
脸上明明白白的心思,郝灵鄙夷轻嗤。
少年,你走过的路姐姐都能给你趟出来。
筷子一扔,起身溜达去了。
盐阿郎:她不会吧?问栗书生。
栗书生只能摊手:谁知道呢,这位可不是普通姑娘。
盐阿郎便苦恼的躺下去,翻来覆去。
小婵看不过眼,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嫌弃:你翻什么呀,肚子里又出血,你喝的止血药还是我家小姐出的钱呢,多大一个男人,铜板都挣不来一个,好歹给我家小姐省几个。
盐阿郎猛的坐起,气势汹汹,随即面色一变,捂着肚子又躺回去。
小婵白他一眼,自言自语:折腾吧,我看小姐挺喜欢扎针的。
盐阿郎立即躺平不动了。
屋里师婆婆只觉心烦,她一辈子爱清净,勉为其难收个徒弟给自己收了一串聒噪的老鸹来,呱呱呱,呱呱呱,没个消停。
等院子起来了,给他们专门辟一角,高高的墙隔开。
再一想郝灵理所当然跟她要银子要宅子要这要那,又是一阵闷气生,从自己这得了多少东西和人了,要她两块肉都不行,肥成那样她不照镜子的?
等等——难道她真的不照镜子?
念头一闪,喊小婵:去买最大最光最亮的穿衣镜,砸在你家小姐屋里最亮堂的地方,务必让她睁眼闭眼都看到。
小婵想,那最好是把四面墙和顶棚地板全砸上,门板和窗叶也换成镜子才行。
郝灵没往街上去,在附近胡同里溜达来溜达去,鉴于师婆婆的威名,这会远八近八胡同里的人都知道她这号人物了,虽然没见过,但根据传闻,身形一契合,大家也都单方面的认识了她。
郝灵看着笑眯眯,却不是主动亲近的性子,见来来往往出出入入的人都打量她,有的大方有的隐蔽,有的紧巴巴给个笑也有的防备害怕,她均一扫而过。
现在还不熟,估计再过些日子,就能有人过来搭话了。
溜达到天色将晚,郝灵回去,正好栗书生将炭笔做的图拿起来抖了抖,见到她,又是欢喜又故作谦虚:你看看,觉着怎样,哪里不合适我现在就改。
郝灵接过来,没忙着自己看,去到正屋内室,铺在桌上两人一起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