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金刀女将这就要点齐兵马,冲到席家沟把人救回来,却被鲨鱼彭阻止,这位出身红旗的老人听来报信的人仔细询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眉头皱起:你是说,赤龙使称那妖人冒充了当今教首?他的长相如何,是不是与教首一般无二?高瘦,寸发?
那兵一愣:我也未曾见过教首真容,所以不知那人的长相和教首是否相似,但确实是个瘦高个子。
你先下去吧。
叫退了那兵丁,鲨鱼彭先安抚住自家孙女:我看赤龙使一时半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先不要着急。前阵子白龙使调走了两千弟兄,现在营中人马有限,和浦县城中还有上千的虎衣藤牌兵虎视眈眈,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不如等白龙使的人马回来再做计较。
金刀女将急道:我怕迟则生变!现在营中只有你我爷孙做主,尚可全力以赴,发动弟兄去救良玉哥,等景老鬼回来可就不一样了,他向来与良玉哥不睦,又是五龙使,按军规我俩要受他节制,如果他动了歪心思,故意不去救良玉哥呢?到时候怎么办?
金刀女将看似飒爽,心中却不乏百转的心思,如今五龙教会声势虽隆,但暗里波谲云诡,五龙使者彼此辗轧,勾心斗角不在话下。
五龙使者出身本就复杂,如今大营中的兵力,大多是以前跟随梧州石和尚的香军主力,那一夜大会,五龙教会兵围活鱼谷,半是规劝,半是强硬,试图收复这只元气大伤的义军势力和诸多绿林,那教首法力高强,高深莫测,手下的白龙使更是技压群雄,在场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鲨鱼彭无奈,只得以石和尚病故前,早已选定继承人来拖延时间,不须多说,那位继承人便是机缘巧合在活鱼谷大会上出尽风头的洪良玉。
那位五龙教主却没有戳破这个谎言,很有风度地表示,先帮助香度过难关,一同抵抗前来剿灭他们的官府军队,并香头的事儿,等找到了洪良玉再说不迟。
至于原本打算归隐田园,吃一碗安乐茶饭的洪良玉,最后怎么成了为五龙教会冲锋陷阵的赤龙使,却是一桩不忍卒读的惨事了……
不会!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良玉的本领你应该知道,你刚才也听说了,试问当今世上,有谁能单枪匹马将他擒拿?何况良玉还认他是冒充过去红旗帮的天保龙头?
金刀女将心思玲珑,脱口而出:你说他是真的?啊不。
见鲨鱼彭目光凌厉,金刀女将自知失言,但也不再改口:爷爷,如今营中也无旁人,不如干脆说开了罢,你是觉得,当今的五龙教主是假天保,擒下良玉哥的才是真天保?
鲨鱼彭似有深意地说:我金盆洗手几十年,虽然是红旗老人,但过去和那位天保龙头素未谋面,我是认不出什么真假的,整个五龙教会上下,真正识得天保仔面目的只有洪良玉等寥寥数人,这其中,又属洪良玉在五龙教会的人望最高。他既然传讯说,擒他的是假天保,自然是假天保。
金刀女将突然冷笑一声:是真的又如何,试看今日广粤浙闽,还剩下老人几个忠于红旗?五龙教会出身都是这些年南方各省失地的流民灾民,大伙筚路蓝缕,一路走到今天,早就不靠过去红旗帮的根基。他现在再现身,已经晚了!
鲨鱼彭喃喃自语:也许两个都是假的。真天保早就丧身大海。
哈哈哈,李!我现在觉得,就算你现在当面戳穿假天保,他们也不会信服的。
篝火下,听了洪良玉对五龙教会起势的描述,圣沃森幸灾乐祸地挖苦说。
李阎也点点头。面色如常:五龙教会中的骨干虽说不少都出身红旗,可大多是外围的帮众,和我没见过几面,同他们开疆扩土的是假天保,我大摇大摆地上门,只怕有心肠狠的,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要杀之后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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