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阎咬牙切齿。
她还活着,我和同伴试图伏击她,但最后关头一道通向会场的门开在我俩之间,我慢了一步,她已经进入会场了,你不信的话自己进会场,或者阎昭会结束以后去找她。
假设你骗了我,等阎昭会结束了,难道我还能当着别人的面杀你么?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可以签契约,找阎浮公正。你杀了我是瞒不住的,到时候你和山灵都有麻烦。
李阎气极反笑:照你这么说,我现在应该夹着尾巴逃走,然后祈祷你和太岁都平安无事?
你救了我,是我的恩人。没有你我不一定能撑到现在,我没理由报复你。
你们也没理由杀太岁。
……我不想刺激你,但请你理解。在我看来,你熬几年进二席的可能比她大得多。我们不在乎太岁是否回归,可我们不能接受一个外人做上阎昭会的中坚层,我们也没想杀她,山灵手里有完整的太岁传承,又没收录在阎浮上,她完全可以自己穿梭大千阎浮,不会被炸弹炸死。只是这次阎昭会以后,十主会进一步收缩天·甲子九的壁系,她以后回不来而已。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郑惊鸿再次虚弱下来:我能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愿意放过我,大家交个朋友,你还是想杀我的话,我也没办法。
过了好一会儿,李阎拍了拍郑惊鸿的胸口,刚要说什么,但他眼神忽然凶悍起来,徒手插进了肉块的心脏位置,捏紧了其中的金色牌九。
两人头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悬停了一辆武装直升机,一名带着黑色耳机,穿修身皮夹克的短发女人从飞机上跳下,径直落在李阎和郑惊鸿的面前。焦土中热风凌冽,她脸上却冷得像冰。
放开他。
女人冷冷道。
你说什么?
李阎一挑眉,郑惊鸿适时剧烈地咳嗽起来。
女人脸色更冷了:我讨厌别人威胁我,我再说最后一次,放开他。不然你就和他一起死吧。
已经没个人形的郑惊鸿听了这话,一口老血才差点没吐出来:你不是说真的吧?
李阎的眉心出涌现出一道紫色线纹:真巧,我也是,不然我们赌赌看谁先死?
郑惊鸿连忙拉架:别激动,千万别激动,这女人开玩笑的!她不想我死的,她吓唬你而已,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啊。他竹筒捎豆子似地说。
如果他不是完全感觉不到眼球的存在,郑惊鸿哭出来的可能都有:公输,你别说话,算我求求你。我不想死得这么憋屈,你不来也许我就活了。
公输脸色难看,为自己辩解说:他不敢杀你。
他敢,他真敢。郑惊鸿大叫着:你千万别冲动,你别拿我的命赌啊。
公输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阎摇摇头:他刚才说要和我交个朋友,我想带着新朋友在这儿多转几圈,至于你,阎昭会就快开了,趁早进会场吧。
公输,听他的,公输,你快走。
磨蹭了半天,公输才重新登上直升机,在高空眺望着李阎。
李阎把人棍似的郑惊鸿抱起来,用绳子绑在身后,冲天空中的公输一致礼,然后召出道奇战斧,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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