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爱吴钩,当不为谋蠹舞。
蔡牵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天保哥说笑了,如今,我等要为你,哦不,为你那位秀儿盟主舞动吴钩才是啊。
李阎嘿了一声,挑挑拣拣,把两颗花生扔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刚才那些话,出得你我之口,烂在肚子里。说正事吧。
什么正事?
火鼎娘娘。
蔡牵没说话,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后的阎阿九。
怎么,我嘴巴大了些?
无妨无妨。天保兄弟有话直说。
缘由,你不必问,答应我三个条件,火鼎娘娘,我带走。
阎阿九没忍住,那颗泪痣化作水滴砸落,望向李阎的眼神充满杀气。
蔡牵没阻止,可也没斥责李阎,只是酌着酒水。
屋子里的气氛冷到了极点。
阎阿九的拳头咯咯捏着,半天,才一点点松弛下来,头颅垂着。
蔡牵嗓子哑着:请讲。
第一,福临的承诺,在出兵之前兑现,他答应给我赎金,好像是三十万两吧。
这是之前说好的,自然应该算数。
我的意思是,这里头,你给我凑十万两的珠宝,活猪羊,玉器,具体包括什么,我列份清单给你。另外二十万两,要现银。
还有呢?
第二,我听说官府手里,有一种能制造两百米福船的图纸,一份在官府工部,一份在宝船林氏手中,蔡老板手眼通天,拿一份来给我,不难吧。
我知道大屿山上,有大型的船厂,几代传承的老船匠,可恕我直言,这种船需要的原料,整个南洋已经找不到了。
这你不用管。
李阎笑了笑,南洋没有,可阎浮果实无尽,大批的行走把用不到的购买权限挂到拍卖行上,没什么原料是买不到的。
第三……
李阎嘴唇翕动。
蔡牵听了半响,神色逐渐肃穆,半天才开口:恕蔡某愚钝,天保兄弟此举,除了逼得红毛狗急跳墙,我看不见半点必要。何况大屿山之地利,得天独厚,红旗何必去染指……
你就当我此举,是为博身后一点虚名吧。
蔡牵玩弄着酒盅:哈哈,难怪,难怪天保兄弟,耻笑我是一介谋蠹啊,红旗帮行事,的确对得住宝岛郑氏的名泽。
蔡老板,你这话是在羞臊我?
哪里哪里~
蔡老板,你是追名逐利的商人,我是刀枪打滚的武夫,利害临头,都要下狠手,可我博血食,不弄国器。
蔡牵语气听不出情绪:博血食?天保龙头,你手下有六万人啊!还用你去博血食?
李阎攥了攥拳头,又晃了晃脑袋,太清红云后劲上来,脑袋发胀:是啊,六万人啊。
蔡牵打量李阎几眼:一言为定。
李阎点头:一言为定。
章何不会老实。
那不是更好。
哦,我倒忘了,你红旗帮觊觎太平文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什么时候出兵?
今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