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两人都是一笑。
跟你们呆久了,我都带了一点狠气,有时候我就想,福临出赎金,还不如叫你们灭了我的口呢。
官都有匪胆,却没有匪气,他应该是琢磨着,你想弹劾他,也没那么容易,人家是宗室,再夸张的奏折,上了朝堂也得打折扣,可钦差就这么死了,他才真的玩完吧。
天保仔,你可有封侯拜将的志气?林元抚开口。
没有,你不来惹我,我就不去惹你们。
李阎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冷笑不止。
那太可惜了。林元抚叹着气,又说道:等赎金到了,能不能先放了我那门生张洞。
没问题。
李阎说完也不再开口。
两人正聊着,一个高挑的女子撑着长蒿划过来,她戴着斗笠,一抬脸,眼下有一颗泪痣。
阎阿九。
天保龙头,我家火鼎娘娘有请。
李阎心跳快了几分,他假意沉吟片刻:火鼎娘娘是……
龙头去了,自然有分晓,我家老板,也在恭候。
好吧。
李阎招呼查小刀和老古一声,翻身踩在阎阿九的木舟上。
琉球群岛距离不远,蔡牵在岸上等候良久,见到阎阿九乘船回来,脸上如沐春风。
天保兄弟,有劳了。
蔡老板,你打得什么算盘,不妨直说。
李阎没下船。
蔡牵收敛笑意:我家世代供奉火鼎公婆,南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我没有再和你讲笑话,火鼎婆大人想单独见见你。
李阎装作听不明白的样子,半天吐了口气:好啊,带路。
老大,你带天保龙头去蔡家祠堂。
阎老大应诺一声,和李阎往岛里走。
蔡牵在岸上,吹着清早海风,半天不动。
阿九……
老板。
阎阿九还是老样子,可眼底的雀跃之意还没有散尽。
你去吩咐一下,天舶司大宴九天,另外,今天我高兴,把我窖里的太清红云取来,我要破酒戒。
老板,这种事,我叫四哥他们去做吧,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蔡牵故意把脸一板:快去。
这~好吧。
阎阿九答应一声,随即离开。
岸上,只剩下蔡牵一个人。
他面向骄阳,眯着眼睛,任凭阳光射下来。
火鼎娘娘啊……他一字一顿:火~鼎~娘~娘!
。